这世上不会有人闲着没事儿去给游魂野鬼烧纸,就算是术士,也不会干这种事情。王万海除非是闲疯了才会这么干。
曲名扬脸色一沉:“宗小毛,你这是什么态度?你得让当事人说话!”
“这话你信吗?”宗小毛转向曲名扬:“还是说,你看见他以前没事儿就烧纸了?”
曲名扬不紧不慢地说道:“他烧没烧纸,我当然没看见,同样,你也没看见。在无法拿到确实证据之前,我必须选择维护雇主的利益。当然……”
曲名扬话音一顿:“如果,你们能提供直接证据的话,可以取消契约,甚至反杀雇主。否则的话,别再碰雇主一根手指头。”
我手按刀柄道:“小毛,把那货拖出去打!不说实话,就直接打死!我倒要见识见识督察院有多大威风!”
宗小毛二话不说,扯着王万海就往外走。王万海被杀气腾腾的宗小毛吓得面无人色:“曲领导,曲大哥,你救我,救救我啊——”
曲名扬厉声道:“卫平,你想对抗督察院?”
我眼中慢慢溢出了蕴含杀机的冷光,死死盯住对方要害,一言不发地挡在了门口。
曲名扬在我的逼视之下下意识地倒退了两步,摆出了防卫的姿势:“卫平,你给我考虑清楚。对抗督察院的后果,你承受不起!”
我手按刀柄,沉默不语,脚下丝毫没动半步。
王万海的惨叫、求饶的哭喊一声声的从外面传进来时,曲名扬额头上的青筋
根根暴起,显然是愤怒到了极点。
就在我以为曲名扬要忍不住爆发的时,对方却生生压制住了自己的怒意:“凌薇,你怎么说?”
一直没现身的凌薇悄然出现在了屋里:“卫平,平心而论,你和曲名扬都只是怀疑。我建议你们最好平心静气,谁也别拿主观的臆断做文章。从现在开始,只要没有直接证据,谁也不能用怀疑指责对方,如何?”
凌薇的话听上去像是在帮曲名扬,实际上,她是在提醒我术道上有“规则”。
我沉声道:“我有错,你们大可以出手擒拿。我办事儿的时候在那儿指手画脚又算什么?”
凌薇摇头道:“不论怎样,最好不要超越规则的底线,否则的话,无论是对你还是你师父,都会有麻烦。葛前辈可以为了你重披战袍,可是怡红院呢?那些前辈都是为了颐养天年才避世不出的。”
曲名扬撇嘴冷笑道:“这些话,我觉得他不会懂。卫大少身后有怡红院,哪会在乎什么督察院啊?”
“你说什么?”我心中的怒火顿时直冲头顶。
我不知道别人怎么想,但是我却不愿意挂上个“少”字。
我刚进怡红院不久,葛老头就特意在地上给我写了个“少”字:“少爷,少爷……没有老爷,哪来的少爷?别人叫你‘卫少’的时候,不是敬畏你卫平,而是怕了你身后的高手。所以你在他们眼里,永远都是少,称不了爷。等你卫平成了‘卫爷’的那一天,你才算真正出师。”
我卫平一路走来,虽然一直在借势,但是并不是一个没了师父就不敢走江湖的人。曲名扬这话,能不让我怒火中烧?
我正要说话时,忽然听见院子里传来一声惨叫:“警察同志,救命啊!杀人啦——
”
我猛一回头,才看见王万海不知道怎么从宗小毛手里逃了,正连滚带爬地往路边的警车跑。估计是刚才王万海喊得太惨,才引来附近的居民报了警。
等我反身追进院子,王万海已经被从车上下来的两个警察给挡在了身后。其中一个警察拦住我道:“你们想干什么?都给我站好!”
我给宗小毛递了个眼色,后者眨着眼睛道:“警察同志,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有什么话就在这儿说!”对方显然是误会了宗小毛的意思,特意把执法记录仪对向了宗小毛。
宗小毛从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