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三个溜进会所之前,就已经计算好了路线,同样也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宗小毛停放汽车的位置相对比较隐蔽,也容易脱身,一旦计划失败,我们只要从会所北面墙的方向出去,很快就能溜之大吉。
没曾想,我从墙上跳下去之后,外墙下面却是空空如也,宗小毛停在那儿的汽车早就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怎么回事儿?”宗小毛气得连连跺脚。
现在警察已经赶来会所,我总不能背着一个大活人满大街跑,要是一时半会儿找不到车,那不是要命吗?
“你们等我……”宗小毛转身就往街口那边跑了过去,看样子是打算去找车。可我哪有闲心等着他把车给找回来,赶紧跟着他跑向了胡同口。
我们两个还没出胡同就听见陈文姬的声音:“警察同志,我真有急事儿,等我朋友出来,我马上就走!”
“你这是违停!”警察的声音也传了过来:“你马上走,我不做处理。就算你有朋友……”
我侧着脸往胡同外面看了一眼,陈文姬正手足无措地跟两个警察解释自己不是违停,我现在出去,马上就能对上那两个交警。
可我再不往前走,会所里的保安也马上会追过来。我轻轻碰了小葵一下,后者闪身出现在了五米开外,两手同时一抬,把两个警察全都打昏在了地上。
我把秦羽扬给塞进车里之后,宗小毛也跳进了驾驶室,一脚油门扬长而去。
我们几个一路上连续换了三辆汽车,才躲进了预先选好的一座废弃工厂里。
宗小毛刚把人安顿好就发了火:“陈文姬,你到底长没长脑子?没事儿在大厅里喊什么?我们几个差点被你给害死,你知不知道?”
陈文姬大声道:“你们想
做生意,我可以理解,但是你们不能不择手段!”
“放你娘的狗臭屁!”宗小毛怒骂道:“你要的是把自己的身子换回来,你管我们择不择手段?我们做什么跟你有半毛钱关系没有?”
“有!”陈文姬针锋相对道:“你们在会所下毒,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你们知道吗?那些名流中毒之后,肯定会把矛头指向陈家,不论最后能不能查清事实,他们都会远离,甚至是排挤陈家。陈家需要多久才能化解负面作用?一年?两年?还是永远都化解不了?”
宗小毛被对方问得哑口无言。某种意义上,做生意也是做关系,我们的一包毒药,虽然要不了人的命,却能毁了秦羽扬建立起来的关系网。
除了我们之外,没有人知道秦羽扬不是陈文渊,当然也就没有人会替陈家喊冤。陈家聚会还弄出食物中毒的事情,足够他们的声誉一落千丈了。
宗小毛一口气憋在心里出不去,干脆就转移了话题:“那汽车是怎么回事儿?谁让你把车给开出去的?要不是你,哪来这么多麻烦?”
陈文姬低声道:“我本来是想发动汽车等你们,可我已经十年没开车了,没想到汽车会自己滑坡溜出去。对不起!”
“你……”宗小毛气得七窍生烟:“你简直就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陈文姬低着头不敢去看宗小毛:“对不起!”
宗小毛这下有火也发不出来了。我摆手道:“算了,没什么大不了。咱们还是想想怎么把白素弄出来吧!”
我正说话时,被我打昏过去的秦羽扬已经醒了过来,捂着腿惨叫道:“我腿好疼!救命……”
我几步走过去,伸手抓住对方的伤腿,沿着骨头的方向摸了一下。我的手指
刚一滑过秦羽扬的断骨,后者就发出了一声惨叫。
说句不夸张的话,常年习武的人,十个里面有九个可以顶上半个跌打大夫,他们除了不会用药之外,伤得多重打眼就能看出个七八分。
秦羽扬的腿已经摔成了粉碎性骨折,我虽然也能把他的骨头给正回去,但是手头上没有伤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