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大鬼怕的就是我中途放弃,一刻不停地在镜子当中出言挑衅。
“他不进来,你就会死!要么,咱们就看看他能不能忍心看着你被我一点点撕成碎片。”
大鬼斜眼笑道:“别看老子两条腿没了,别的地方可还没缺。要是那小子想天天拿着镜子看活春宫解闷,那他就别进来,老子还乐得快活!等我玩腻了,再慢慢吃你,不是更好?”
大鬼的笑声越发古怪:“告诉你一个常识吧!鬼魂就算被吃了四肢、撕了皮肉都不会死。我吃你的时候,肯定从四肢开吃,边吃边玩、边玩边吃,岂不妙哉?”
宁然哭喊道:“卫平,你别进来!我听你的,我起来杀他,你说话啊!”
“杀我?”大鬼得意道:“你杀过人吗?吃过鬼吗?咱们两个谁把谁磨死还不好说呢!你们两个加在一起或许还有胜算。你自己一个人,肯定不行!”
大鬼忽然厉声道:“看看,看看!他的脸已经发紫了,马上就能进来……”
大鬼话音没落,我盘坐在地上的身子忽然往边上侧了一下,被我立在身后的引魂幡顿时失去了支撑,从我身后倒了下来。
我不等引魂幡落地,就伸手抓住引魂幡后柄,出手如电地用枪尖点向铜镜。寒芒四溢的枪尖在电光火石之间点中了得意忘形的大鬼。
对方仅仅惊叫了一声,我就猛地一压引魂幡后柄,把幡子凌空挑了出来:“滚出来!”
我明知道白衣大鬼是想把我骗进镜子一块吞噬,又怎么可能如他所愿?我盘膝坐在地上的瞬间,就拉开了绑在身上结扣。
带着韧性的引魂幡一直被我用绳子挂在背上,结扣一开,它自然会反弹绷直,变成一把直立的兵刃,只要我稍稍挪动过一下身子,引魂幡也就自然地靠在了我的背上。
我安放镜子
的角度,只能让大鬼和宁然看见我的脸,却看不见我放在两膝之间的手掌。我也就在大鬼的眼皮底下掐动法诀,发动了引魂幡。
至于,我的脸色为什么会由白变红?那只不过是我故意憋了口气,硬生生把自己脸色憋得通红,给大鬼造成了一种我正在运动气血强逼魂魄的假象,这才在他猝不及防之下用枪尖点中了他的头顶。
引魂幡的锋芒与大鬼头顶刚一接触,我立刻扬幡暴起,引魂幡往空中挑起的瞬间,白衣大鬼也生生的被我从镜子里给扯了出来。
我不等大鬼完全从镜子里出来,已经布满鬼火的右手就化掌为爪,直奔大鬼咽喉上抓了过去。
“不……”
“死——”我狂怒之下,手掌猛收,“砰”的一声把大鬼的头颅掐了下来。对方人头落地的刹那间,身子也崩做片片磷光,向空中落去。
我趁势旋动引魂幡向散落四周的阴气狂卷而去,还没完全飘散的磷火瞬时间全部吸附在了幡子上。我不等磷火再次散落,就转动引魂幡往铜镜上打了过去。
刚才还是空空如也的铜镜里瞬间燃起了冲天绿火。被火光包围的宁然吓得阵阵惨叫:“卫平,这是怎么回事儿?”
我敢冒险用引魂幡牵出大鬼,是我觉得作为蛊盅一类的法器,镜子能收鬼,就肯定能把鬼再放出来。
我在不知道怎么放鬼的情况下用引魂幡强行拽出鬼魂,肯定会对魂体造成致命的损伤,这就是我能在一瞬间捏死大鬼的原因。
我重新把磷火打回镜子,就是为了试试能不能把宁然养成大鬼。
可现在却不是我研究这个的时候,我也没时间对你果然解释太多:“别怕!那是大鬼被我打落的魂魄,你留着慢慢吸收,对你只有好处。现在,你帮我潜进宅子里看看。”
“你等我
!”宁然一闪身,从镜子里挪了出去。
从她离开之后,我就一直抱着镜子在看,短短片刻之后,镜子里忽然映出了一番景象。
宁然好像是进入了一间女子的闺房,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