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水冰魄并没告诉我这一次她接下来的是什么任务,只是一个劲儿地闷头赶路,快到中午时,她才把我带到了距离泉城差不多50公里左右的地方。
水冰魄刚领着我们进了刑警队的办公室,就有人拿了资料过来。刑警队长介绍道:“最近一个月时间,本市先后发生了六起凶杀案,被害人全都是在几乎不可能的情况下失去了头颅。”
我开口道:“什么叫‘几乎不可能’?”
刑警队长翻开一份资料:“比如这起案子,死者坐在正在行驶的车里,忽然丢了脑袋,汽车也失去了控制,撞上了路边的护栏。经过交警反复勘查,已经排除了交通事故的可能性。”
我拿过资料看了几眼:“还有其他疑点吗?”
“还有……”刑警队长打开了电脑:“这是从路口的摄像头上拍下来的视频,这个驾驶人就是死者。你看他旁边……”
我仔细看向定格的画面,却看见驾驶员背后多出了一个圆滚滚的黑影,乍看上去就像他背后多出了一个人,那人越过了车座的靠背,从驾驶员后面探出了半个脑袋。
如果仔细观察,不难发现,驾驶员好像是偏着脸在看车前面的反光镜——他在临死之前,应该是发现了背后的人影。
可惜的是,摄像头拍下的画面不够清晰,很多东西都只能看出个大概。
刑警队长道:“这是死者生前经过的最后一个路口,他从摄像头下面开过去不到二十米就出事了。据目击者描述,当时汽车曾经加速过一段。我估计是驾驶员想要刹车,结果误踩了油门。”
我问道:“目击者没看到车上有几个人吗?”
“看到了,据说只有驾驶员一个人。”刑警队长道:“目击者虽然言
辞凿凿,但是驾驶员的人头却在交警赶到之前不翼而飞,我才怀疑,车里还有其他人。”
刑警队长又拿出一张尸体的照片:“这就是驾驶员的遗体。死者颈部的断口十分整齐,应该是被利刃切断的。但是,在车里显然做不到这一点。”
我明白他的意思。想把一个人的脑袋砍下来并不困难,只要有一把锋利的长刀,谁都能做到。但是,那需要足够的空间挥刀,才能瞬间砍断人的肌肉组织和骨骼,轿车里的空间明显不够。而且,凶手斩首被害人时,应该是坐在车里,坐着的姿势更不利于发力。
如果说,凶手是坐在后座上的人,那么对方究竟得有多大的力道,才能隔着车座把人一刀断头?
我问道:“车座的靠背断了没有?”
刑警队长一愣:“车座没断,我敢肯定!如果说,凶手不是在背后出刀,那就更不对了。”
我摆手道:“先不研究出刀的问题,是不是用刀杀人还不一定呢!接着说下一个。”
刑警队长又把另一份资料推了过来:“死者是一个年轻女孩,她的死亡地点是在汗蒸房里。当时,只有她一个人在汗蒸。”
“虽然我们没有录像一类的东西,但是根据浴池其他人的描述,我们可以肯定,她从进入汗蒸房直到被人发现死亡,没有任何人接近过汗蒸房。”
我拿起照片端详了一会儿。照片里,尸体脸朝下趴在了地上,从附近的血迹上来看,尸体在丢了脑袋之前,应该有一个低头的动作。也就是说,她当时的姿势就跟引颈就戮的死囚毫无区别。
她当时是等着被杀的?
我问道:“死者的人头呢?”
“没了!”刑警队长说道:“这就是最奇怪的地方。目击者没有看
见有人进出汗蒸房,从汗蒸房到浴池门口也没有留下血迹,人头却偏偏不见了。”
刑警队长说道:“六起案子,个个都是如此。”
我放下资料道:“六个被害人之间,有什么联系吗?”
“没有!”刑警队长道:“他们完全没有联系,无论是职业,还是人际关系,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