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走江湖不是打擂台,用不着跟谁都明刀明枪,能活着才是关键。为了保命,什么招数都可以用。
这些年我也在琢磨怎么能让自己随时随地都能出其不意地出手伤人。刚好,《杂门秘典》里的工篇,主要记载的就是怎么制作机关、布置陷阱。我用了一年的时间,在自己身上零零碎碎地藏了不下十件暗器,鞋尖里的断魂刺就是其中之一。
如果我没在自己鞋里装东西,也不会选择踩在土堆上过去,从两边绕过去反倒更为安全。
我鞋尖上的断魂刺只有不到三寸,但是刀刃上却被我刻上了符文,可以说是一件不折不扣的法器。刀尖弹出的一刹那,我就听见土堆里传出来一声尖叫。
我顺势仰卧在地,尽可能让自己陷进土里的脚掌贴着地面向前划出。包在我腿部的泥土虽然限制了我脚掌的活动空间,但我的脚却仍旧滑出了半尺左右。
我的脚步刚落,就听土堆下面传来一声炸响。墨绿色的磷火像是喷水一样从土堆背后溅射而出,纷纷飘入空中。
我这才慢慢地把脚抽了出来。
从后面赶上来的宗小毛看着我满是血浆的左脚干呕了一下:“平哥,你赶紧擦擦,太恶心了。”
“你不看不就行了。”我几步绕到土堆背后,那里果然开着一个窟窿。我用手电往里晃了一下,头一眼看见的就是两只穿着棉鞋的人脚。
“搭把手!”我伸手抓
住对方一只脚,和宗小毛一块儿把人拖了出来。
土堆里的就是刚才搭车的那个老头,他从肚子往下的地方已经乱成了一团,内脏散得到处都是——刚才我那一脚应该是踩进了他肚子里之后,顺势一下给他开了膛。
“小毛,把军锹拿出来,看着他点,要是他再动,就劈了他脑袋。”我扔下宗小毛,自己又趴在地上,打着手电往土堆里照了过去。
那里面除了空荡荡的地洞,就只剩下一张烂得差不多的草席。
我不由得一皱眉头。
如果说,这里是一座坟,那里面就应该有口棺材才对。过去,穷人家买不起棺材,会用草席把尸首卷起来下葬。但是,看那老头的穿戴却像是殷实人家。过去能穿像样棉布下葬的人并不多,他家能买不起棺材?
我一转身,把老头身上的衣服扯下来一块,拿在手里看了半天,才发现他的衣服看上去老旧,实际上却是现在的工艺。也就是说,尸体上的衣服应该刚换上不久。
更奇怪的是,衣服里面还贴着一层薄薄的符文。看样子是有人故意掩饰了他身上的阴气,所以我才没看出他是死人。
又是袁东?
这个念头刚在我脑袋里转过不久,就听见远处有人喊道:“警察!放下武器,原地蹲好!”
我顺着声音看过去时,却看见当初收队的那个女警,带着两个警察围了过来。
我起身道:“你们在跟踪我?”
女警察道:“如果你坚持这么认为,我不否认。地上的尸体是怎么回事儿?”
我挪开一点:“你可以自己看。我想,他死了多久,你应该能看得出来吧?”
女警察走过来,蹲在尸体身边看了一会儿道:“这个人的死亡时间至少超过了一个月。你能解释一下这具尸
体的来历吗?”
我沉声道:“警察同志,我估计你应该跟了我一会儿了吧?我刚才在干什么,你没看见吗?”
女警察被我说得脸色一红,过了一会儿才开口道:“我不否认自己一直在跟着你。而且,你刚才所做的一切,我都看在了眼里。也包括死者钻进土里的情景。”
我饶有兴趣地看向对方:“如果我说,我刚才一直在跟死人打交道,你相信吗?”
“相信!”女警察的回答出乎了我的意料:“我虽然是警察,但是我的导师也曾经跟我说过,这个世界上有很多案子,不能用刑侦的手段或者科学去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