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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这不现实。
镇上派出所一共就不足十人,没有专业仪器,更没有足够人手在这般恶劣的天气中,进山寻觅尸体。
陈桥的这些想法,也仅能是想法而已。
马老三今夜回家后,与妻子大吵了一架。
前几日,还会过来凑热闹劝架的邻居,这两日都选择了关好门窗,两耳不闻窗外事。
又一次大吵过后,马老三眼见着自家媳妇儿砸碎了锅碗,恶狠狠骂了一嘴后,转身便走出了房门。
身前是皑皑雪夜,寂静无声,身后是自己媳妇儿抱着儿子,大骂马老三不是人。
马老三没再吭声,走出房门,快步到了王二家屋子后门处,熟稔的拉起了木制把手,用力一推,将木门推开,然后轻车熟路的关上门,便走进了里屋。
里屋中,床榻上,马红艳背对着房门安静躺着,不时还传来一阵啜泣声。
马老三快步上前,侧身躺下后,从背后一把抱住了马红艳,听着怀中女人的啜泣声,长出一口气,问道:
“怎么了?”
马红艳转过身,将头埋进马老三的胸膛,红着眼,没好气道:
“今儿白日里,那陈西海又上门来了!他……他动手动脚,我不让,他便叫骂个不停,说我……呜呜呜……”
马老三闻言,本就愤懑的情绪,更是难以压抑,猛地起身,便要往外走去。
马寡妇见状,眼底闪过一抹狡黠,却眼疾手快的一把拉住了马老三,眼带泪光,委屈出声道:
“老三,他爹是村长,不消与他们计较,我……我这一个寡妇,怎能让你为我出头?”
马老三抬手,轻拍马红艳的后背,安抚道:
“没事的!我自有考究,你别管了!”
说完,马老三便头也不回的朝着门外走去。
这一晚,寒风凌冽,风声呼啸到半夜,也没停下。
可即便是盯着冷冽的寒风,手脚都忍不住一阵阵冰凉,马老三心中的怒意,却仍旧难以平息。
他走出马红艳的家中之后,径直先回了自家,眼见着自家媳妇儿没留门,锁了门拴,索性从后门的窗户,翻了进去。
进屋的动静,吵醒了他媳妇儿,眼见着是马老三回来,这婆娘更是气不打一处来,骂骂咧咧的出声。
马老三对此则充耳不闻,从灶房拿了那一罐子烧酒,又提着自家菜刀,紧跟着又出了门。
马老三这举动,可算是吓了她媳妇杨春一大跳。
杨春嫁给马老三这些年,可就没见过马老三做过半点儿出格的事儿,说过半句硬气话。
可偏就是这几日内,马老三不仅动不动的就寻个借口,夜不归宿,更是被人瞧见从马红艳那个寡妇的家里面走出来!
今晚,在她大闹一番后,这马老三眼下又是烧酒,又是菜刀拎着的,就出了门,这直接就把杨春吓了一大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