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了灰白色密密麻麻的小蘑菇，蘑菇不是伞状，是蜂窝似的坑，凹陷处长满毛，看的人生理不适。
带上手套，楚帆翻身出窗，将手电筒吊在嘴里向上看去，一张惨白的脸就在他头顶，从六楼向下看！
楚帆心脏一沉，行动快于脑子，还没反应过来便蹭蹭爬上六楼，一拳锤碎玻璃捏住那张惨白的脸。
“别叫！”
楚帆压低声音，狠狠捂住白脸的嘴。
白脸是个孕妇，肚子高高鼓起，四肢已经因恐惧开始痉挛了。
楚帆低骂了一声，一手继续捂着她的嘴，一手将她扶上床。
白脸呜呜咽咽摇头，示意自己没有威胁，求楚帆放开她。
楚帆从兜里掏出一个改造过的备用麦克风，粘在白脸脖子上：“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白脸惊恐摇头。
“不知道就好，这是声波炸弹，你发出声音，它就爆炸。别出声，我问什么你写下来，懂吗？”
白脸疯狂点头。
“这栋楼里有多少人？”
白脸摇头，拼命表示自己真的不知道。
“那这层楼里有多少人？”
【22间病房，每间病房一个人，医生们不在。】
“你们做什么的？”
白脸眼神飘忽。
楚帆拔出匕首插在床头。
【代孕！】
“还有呢？”
白脸继续摇头。
“算了。”楚帆关闭直播，伸手卡住她的脖子：“我真的很烦问一句挤一句，跟便秘一样。”
窒息感瞬间顶上喉咙，白脸彻底恐惧了，疯狂表示自己还知道很多东西。
楚帆拧眉看着白脸，眼看白脸快没气了，楚帆松开她。
“说吧。”
白脸大口大口喘着气，也不敢咳嗽，差点把自己憋死。
待她缓过来，看向楚帆的眼神由表演恐惧，变成真实恐惧。
这人来真的！
【有器官交易，这里所有的姑娘都提前做过配型，万一难产死亡，就将器官全部卖出。】
【还有人口贩卖！这里好多姑娘都是卖来的，哪怕没富商定，也不会让她们有空档期，生下的孩子卖出去也不少钱。】
“那孕妇变美呢？”
【什么？】
白脸看着楚帆，眼中的疑惑不似做假。
“你来做代孕多久？”
【五年了。】
“那你应该知道，在这里生完孩子的孕妇，会变得比之前更美。”
【那是产后护理项目，合法的，给贵妇人打美容液。】
说到这里，白脸眼中闪过藏不住的嫉妒和愤恨，生个孩子而已，凭什么那些女人享受各种照顾，甚至还有美容项目。
楚帆拉开背包，掏出一叠病历单。这是他在门诊二楼会诊室里，找出十几张做过产后护理的病历单。
拿到病例后，楚帆就偷偷拍照发给七姐让查。
无一例外，这十几个女人都死了。
死因各异，甚至有失足落水而亡的。
但楚帆肯定不信。
“你说它合法，那为什么做过项目单女人，都死了呢？”
【我怎么知道，特别是那些自杀的，就是贱人！装什么装！我之前做护工那个女人，不就是老公出个轨吗？还抑郁，还自杀，花那么多钱，我呸，娇贵什么娇贵！】
女人仿佛被戳到神经，目呲欲裂的在纸上写下慢慢的污言秽语，要不是脖子上的“炸弹”，女人估计痛骂出声。
楚帆忍不住皱眉。
这女人的三观完全被扭曲了。
楚帆又想到其中两个孕妇的死因，都是被护工杀害。
这是故意引导？
女人还在写辱骂，楚帆眉毛快拧成麻花，低头重新调整直播。
女人扫了眼楚帆，看楚帆没注意她，措不及防猛地拍上墙壁的呼叫按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