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长远一回府,看到打成一团的几个人,大吼道:“都给我住手。”
何小鱼最最害怕的人是许长远,这人全身上下散发冷冽的气息。
“安然,我们去你爹院子,带弟弟妹妹回家。”
许昌远出声:“何小鱼,你留步。”
“我和你们没有什么好说的,只要六郎愿意和离,我立马签字。”
何小鱼拍拍安然身上的雪花,看都不看许长远一眼。
许长远目光沉沉地说道:“你和六郎本就不合适。”
何小鱼拢拢凌乱的发型,抬起头,毫无畏惧地走向许长远。
“我和六郎不合适,和你就合适了 ,许长远,你们一家人真他妈恶心,我和六郎只是有些小误会没有解开,夫妻之间小打小闹不是正常的吗?你们就心花怒放地,马不停蹄地给他找小姑娘,就算看在四个孩子的份上,也不能干这种缺德事,那个季小姐比安然只大一岁呀!我晓得了,又看上她丰厚的嫁妆了,你们几个哥哥可真会娶媳妇,六郎不要的,四郎娶,六郎不要的,你许二郎又娶回来当平妻,我猜猜这个季小姐,是不是又是给许四郎当平妻,还是给许五郎当平妻,满京城人的看着你们的笑话,安然我们走。”
“娘,爹还没有回来。”
“他都要和我和离了,等他干什么,负心汉,有这几个哥哥做榜样,他变坏也是迟早的事,长疼不如短痛,要不然那天娶个平妻回家,我还不得气死。”
安然小跑着跟在一头火的何小鱼身后。
许长远松开攥成拳头的双手,站在走廊上任风雪飘洒在身上。
何小鱼抱着云来,刚走出六郎的院子,大夫人带着五六个家丁气势汹汹来到。
“何小鱼,你自己可以走,四个孩子留下,麻溜地签字。”
何小鱼将云来递给安然,猛地推倒大夫人,骑在她身上,揪起头发,打起耳光……
许六郎给安然和安宁的脸上涂了药膏。
“我自己来。”何小鱼拿过药膏,对着镜子,自己给自己涂。
“我给你涂吧!”
何小鱼身子往后一仰:“不用,安然我们走。”
“娘,天黑了,外面又冷,明一早回去吧!”
何小鱼没吱声,给云来穿戴好,绑在胸口。
“你们仨,以后就和你爹过吧!”
安宁哭喊着:“娘,娘,爹爹,你真要给我们娶后娘呀!娘答应我的,不会把你的那些财产分给大哥的,爹,爹不要和离呀!”
许长歌气疯了:“安宁,你这孩子说什么呢!安然,星河都穿戴好了,回家。”……
何小鱼的话越来越少,脑子里总是浮现那个季小姐的样子,自己对着镜子看看自己的眼角,颈部,身材,闭上双眼,两行泪水流下来。
许长歌后怕了,解释这段时间闹别扭是因为,受不了何小鱼和金远程在一起的情景。
何小鱼淡淡地笑笑:“没事。”
两人依然分房,六郎这次是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了,怎么都解释不清了,哪里想到大嫂会将江南的小表妹介绍给自己,这一脚插进来,清水立马变成浑水,洗都洗不干净。
六郎窝着一肚子火回到许府,发卖了打人的丫头和家丁,又是一顿闹腾,砸了二哥和大哥的院子后,扬长而去。
大夫人和二夫人躲在房里大气不敢出了,几个侄子想上前阻拦,望着许长歌疯魔的样子,不敢上前,许府的人都晓得,这个六叔在府里怎么疯癫闹腾,只要往祠堂里一跪一声爹娘喊了,自己爹爹们一巴掌拍不下去了。
二月十六,如意楼。
金远程泪如雨下颤抖地手,将青竹和桔子搂在怀里。
“何小鱼,你为何瞒着我,这辈子……孩子们,不哭了,爹答应你们提的条件,等太子登基了,再公开你们的身份,接你们回府,认祖归宗。”
一旁看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