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后,许长恒打聋六岁侄女的事情,在京城传的沸沸扬扬。
皇上下旨将许长恒调去岭北,官职连降二级,配合张将军收回岭南。
“不好了,二爷,六爷的院子着火了,六爷还在里面。”
“快救人呀!”
许府下人们一阵人仰马翻,总算破灭院子里的火。
许长歌脚上的脚镣终于打开了,活动活动筋骨,厌恶地推开给自己脚踝上药的许长远,心灰意冷地来到祠堂,跪在蒲团上,声泪俱下地哭诉着:“爹娘,他们仗着是我的哥哥,个个都敢肆意的凌辱我,把我当犯人一样对待,连下人都不把我放在眼里,我要和他们分家单过了,开个医馆我能撑起一个家的,大哥的一切安排我实在不能苟同,我有三个孩子了,安然,安宁,星河,爹娘我走了。”
隐在祠堂角落的许长远这一刻才幡然醒悟,自己对六郎的伤害有多大。
家终究还是没有分成,许长歌在许长春的陪同下去了府衙,买了宅子和铺子,签了婚书,给五个孩子落了户籍。
两个月后,何小鱼身着大红色喜服,一路吹吹打打送进城北的大宅子里。
一家人坐在一起开开心心地闹腾一回,院子里摆了六桌酒席,孩子们都坐满了两桌。
“四郎,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谢谢你给我们置办了这么大的宅子。”
“小鱼姐,应该的,不客气,以后有什么事,只管找我。”许长春今日高兴已经喝多了,满脸通红。
“四哥,少喝一点。”
“六郎,你四哥我千杯不醉。”
“二两的酒量,还千杯不醉。”
“四郎,今日高兴多喝几杯没事,等下去医馆给你熬点醒酒汤。”
“谢谢徐大夫,家宝给四叔满上。”……
酒席喝到一半,许长江和徐长远带着贺礼姗姗来迟。
何书望压着心里火,面上维持一团和气地招呼着。
“许大哥,二郎,坐坐,吉时到了,我们就先开席了。”
“嗯。”许长江阴着脸坐下了。
“二郎,你也坐呀!”
“哎。”
两人一坐定,何书望使眼神给许长歌。
“六郎给哥哥们倒酒。”
许长歌一肚子委屈,酒席喝了一半,他们才来,来就来吧,拉着个脸给谁看呢!
何家宝提着酒壶,走过来了。
“将军,尚书,小侄今日是酒把子,给两位满上。”
徐庭好一看大喜日子,兄弟四个都拉着脸,起身活跃气氛。
“小鱼呀!去,去把星河抱来给大伯,二伯瞧瞧,将军我敬你一杯。”
“徐大夫,应该是晚辈先敬你。”许长江勉强挤出一丝微笑,起身恭敬地敬酒。
小小孩那桌上几个孩子脑袋凑到一起,商议着什么。
“安然,哪个是你四伯,我们替你教训她去。”
“家义哥哥,我四伯没来。”
“哦,那就下次,大家听着,下午我们去马场骑马可好。”
“好。”青竹,桔子,安然,家强个个满脸兴奋。
“家强哥哥,我也去。”
“安宁,你在家和星河玩,”
“我不和星河玩,他不会说话。”
“你太小了,等你长大再说。”
安宁因为岁数小,大孩子们出去玩,从来没有带过她,气呼呼地爬下板凳,小跑着来到何书行身边。
“二舅,哥哥他们下午出去玩,又不带我去。”
何书行自己家五个儿子,特别喜欢圆乎乎的安宁,笑着将安宁抱到腿上坐好。
“安宁,肚子可吃饱了。”
“二舅,我的肚子里有肉,还有饭,还有好多好多糖果,吃不下了。我要出去玩。”
许长江和许长远两人盯着安宁看了又看,怎么胖了这么多,像画娃娃似的,不哭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