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站起来说,“喜喜,把我的药箱拿过来。”
“师父,”顾喜喜急了,“您再考虑考虑。”
慕南钊说,“那个赵村长恐怕还有所隐瞒。”
“石头村的鼠患比这边早好几日,可他们前日才用上咱们的灭鼠方法。”
“也许石头村现在的情形,严重程度会超出我们的想象。”
老郎中神色平静的如一口古井,“我只知道,有病人求医,我得去。”
“况且我身为医者,明知可能有疫病而不去求证、遏止,难道要等着流血千里、尸横遍野吗?”
顾喜喜、慕南钊都沉默了。
顾喜喜拿出老郎中的药箱,背到自己肩上。
“师父,咱们走吧。”
话音未落,却听见两个男人异口同声。
慕南钊:“你去干什么?”
老郎中:“你不许去!”
顾喜喜理所当然道,“师父出诊,向来都是徒弟跟着,好从旁学习。”
老郎中瞪着无神的双眼,斥道,“你又不学治病救人,瞎掺和什么?”
“老瞎子就是回自己家,熟门熟路的,不用你跟!”
顾喜喜一手挽上老郎中的胳膊,边往外走,边说,“那我可以学配药啊。”
“万一真有点什么,您一个人捣药配药煎药忙不过来的,肯定得有个帮手!”
“哎呀!救人如救火,您就别磨磨蹭蹭了!”
出门时,顾喜喜回头朝慕南钊眨眼,挥了挥手。
慕南钊只能看着两人离开。
他很清楚,只要是顾喜喜下定决心要做的事,从来没人能阻拦。
而他也没有任何立场去拦住她。
天色擦黑,张婶看西屋没掌灯,就举着油灯过去。
“小陈啊,喜喜他们出去给人看病,说是不回来吃。”
“我捞了两张饼,你……”
话没说完,慕南钊从黑暗的门内闪身出来。
“婶子,我有事出去一趟,若明早还没回来,你去找村长,让他想办法安顿学堂那些孩子们。”
张婶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口,疑惑地摇头往回走。
“这一个两个都怎么了,大晚上的往外跑。”
石头村,赵村长经过村口烧老鼠的火堆时,特意要了个火把。
他走在前面带路,让顾喜喜和老郎中跟在后面。
顾喜喜听见脚边老鼠跑过的声音,吱吱的惨叫声,密密麻麻令人头皮发紧。
老郎中也听见了,“村里已经这么多老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