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喜喜流连树下,对每一棵树都爱不释手。
这些古树都是她没有研究过,甚至没有看过相关数据的。
因为到了后世,一些古代品种或是自然失传,或是随着时代变迁被淘汰。
而言它们后世存在的树种相比,显然更适合时下的气候和水土环境。
顾喜喜陶醉其中,没留意石头一直盯着她看。
“顾姐姐,你们家是卖珍珠的,你怎么还懂种果树呢?”
顾喜喜一怔,本着不欺骗小孩的原则,如实道,“我喜好农耕种植,果树茶树、粮食蔬菜我都喜欢。”
“因为喜欢,自然要考虑怎么让它们长的更好,更壮实。怎么让它们结的果实更多,更美味。”
石头眼中闪烁着满满的感动,“顾姐姐你好厉害!”
“我们养果树的也是这么想,不过我懂的没有爷爷、爹爹那么多。”
“顾姐姐,你以后有空,可以经常来我家教教我么!”
“好啊。”顾喜喜欣然答应。
时候不早了,顾喜喜今日只能先告辞。
石头送他们到大门外,非要把几个干荷叶包着的鲜桃塞给顾喜喜。
“顾姐姐,这是我挑出来最香甜的桃子,你回去尝尝。”
被无视的慕南钊一扯缰绳,小黑驴就拉着车往前走。
顾喜喜只得接过桃子,转身朝石头挥手,“照顾好自己,过几日我再来看你。”
“要是你那些亲戚再来闹事,你可以去珍宝阁,求助孟大娘子。”
石头跟在板车后面依依不舍地追了几步。
他最终不得不停下,眼巴巴目送顾喜喜渐行渐远。
车子驶上大街。
顾喜喜望着天边迅速隐没的夕阳,“今天没有落霞余辉,可能真让你说中了,明日有雨。”
慕南钊说,“你喜欢那孩子,也喜欢他的家产,不如直接收了他当弟弟。”
顾喜喜白眼道,“你在考验我吗?”
“我虽然对那些果树感兴趣,但我还不至于为此不择手段,利用一个小孩子的感情,尤其是亲情。”
她顿了顿,眼角觑着慕南钊问,“倒是你,先为了找珍珠受伤,后又带伤去找晴儿,还不辞辛苦陪我去张家苗圃。”
“如此劳心费力,都是为了做戏做全套吗?”
慕南钊沉默不语,只是让小黑驴跑的更快了些。
坐在车板上的女子偏着头笑意盈盈,前方赶车的男人也唇角上扬。
行人中,一对夫妻不禁驻足张望,再相视而笑。
方才驾车过去的,应该也是一对幸福的小两口吧?
回到花池渡村已是傍晚。
村里到处听见叫孩子回家吃饭的喊声。
慕南钊驾车刚拐到家门前,黑暗中忽然传来苍老的叹息,给两人都吓了一跳。
“可算是回来了。”
慕南钊听出是老郎中,吁了口气,“姜先生,您怎么出来了?”
老郎中只说自己姓姜,没有名字。
他又叹了口气,“当然是等你!”
“你肆意妄为,要是再出点岔子,老夫还没开张,招牌就要被你给砸了!”
老郎中不由分说拽着慕南钊下车就往里面走。
“一整日没吃药,还东颠西跑的,伤口也不知怎么样了。”
慕南钊无奈解释,“今日赶车去的,比从前省力许多,我没事。”
顾喜喜站在门外摇了摇头,师父眼里只有病患,压根看不见她这个徒弟!
她费了好大力气把板车卸下来,抬手拍拍小黑驴的后背。
“今日辛苦你了,等你吃饱了饭,我再送你回去。”
小黑驴只在张家苗圃,啃了些杂草,喝了半盆水,晚上应该给它吃点好料。
干草、麦麸、豆子组成的混合饲料,外加一盆水。
顾喜喜过去总看畜牧专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