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就交给您了。”
老钱顿时提起架势,清了清嗓子,说,“你们还磨磨唧唧干啥呢。”
“人家喜喜好话都给你们说完了,听话听音,知不知道?!”
终于有人表态了,“种地这事儿的确急不得。”
“再过段日子,我家地里的南瓜也该熟了。”
有人开头,其他人纷纷跟上,“是啊,我家种的南瓜萝卜虽然都要越冬,但细想想最近也有的忙,实在没必要种别的。”
其实顾喜喜说的一成增产还保守了。
植物活化改良的土地,加上草木灰腐熟后的长效肥力,来日的好处才会一步步显现呢。
事情解决了,顾喜喜又绕到自家地里转了圈。
每个雇工各自分包种地,尽心尽力自是没的说。
地里的粟米和山药生长步入正轨后,每个阶段长势也都符合预期。
眼下其实没什么活要顾喜喜干。
可她今日就是不想这么早回家。
不知慕南钊最近在忙什么,他这会回去了吗?
按约定,明日就要去见孟大娘子。
他会跟她说一起去吗?
如果他没说,万一他的计划因此搁浅,会不会出事?
如果他说了,她是不是要若无其事的答应?
顾喜喜满心烦闷,还是慢悠悠踏上了回家的路。
她要在地里盘桓的太久,让雇工们看见,恐怕会疑心东家对自己哪里不满意。
然而,一直到月上树梢,慕南钊还没回来。
顾喜喜洗漱后躺下,闭着眼不知过了多久,忽听窗棂轻轻扣响。
她猛地坐起来。
仿佛是心有所感,她问都没问一句,就跑过去推开窗户。
今晚月色很好,满院银辉。
慕南钊站在水一般的月光里,朝顾喜喜张开右手。“拿去。”
顾喜喜看他手中是个折起的手绢,四方四正,里面明显包着东西。
“这什么?”
慕南钊说,“打开看了就知道。”
顾喜喜瞅了他一眼,拿过手绢包托在掌上,小心地拆开。
入眼霍然柔光水润,大颗小颗。
她讶异地抬眼,“珍珠?”
慕南钊道,“你且收着,孟大娘子对你印象不错,由你交给她更合适。”
“另外,你可从其中随意挑一颗,以弥补那日的开销。”
他说罢转身就走。
“你等等!”顾喜叫住慕南钊,“你不是没打算真的做生意么。”
“为何又弄来这些。”
慕南钊背对她站着,“这还多亏你提醒,做戏做全套。”
“珍珠商人不拿出些珠子,如何取信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