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粉、药膏,给慕南钊涂抹。
“医者只管救人,不问其他。”
“反正老夫眼瞎耳聋,治了个啥人,谁问我也不知道。”
顾喜喜怔住。
待慕南钊上身涂了药,被纱布裹成粽子。
顾喜喜问老郎中诊金几何,老郎中说不急。
她又邀老郎中一道用些饭食,老郎中还是笑眯眯说不急。
顾喜喜心下灵透,试探问,“莫非您想要别的什么?”
老郎中神秘笑着,压低声音,“他中的毒,是什么?”
顾喜喜心跳漏了半拍。
她就知道这老头不简单!
全程她都看着,明明只是治伤,没并有望闻问切。
怎么就发现了?
还好顾喜喜在决定请郎中时已做好了老底拆穿的心理准备,
她很快冷静道,“不是我下的,不知道。”
老郎中有些失望,“那他呢,他知道不?”
顾喜喜下意识看了眼慕南钊,“我不知道,他知不知道。”
她顿了顿,补充道,“但他应该也是对此束手无策。”
老郎中无神的瞎眼好像一下子亮了。
“我从没见过这样离奇的毒!”
“正好,你把他交给我医!”
“他现在这样又伤又毒的,本来就活不长,你也想救他吧?”
“只要你肯让我医他,以后的诊金,包括这一次的都不要了!”
乱发下,他脸庞兴奋的发红,更像疯子了。
顾喜喜冷汗。
不过作为科研人,她倒是能够理解老郎中的这份狂热。
“这事儿我做不了主,得他自己同意。”
老郎中瞬间没了光彩,“哦,理解。”
他蔫头耷脑,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灵魂。
顾喜喜于心不忍,加上诊金全免的诱惑。
“反正他还得换药……”
她咬咬牙,“您方便的话,可以暂住在这,他醒来之前,任凭您随便观察。”
“方便!”老郎中瞬间欢喜,全然不见了之前的可怜样。
“我太方便了!”
他兴冲冲往外走,“我都饿死了,晚饭吃啥呀?”
饭桌上,老郎中呼噜呼噜喝着粟米粥。
张婶不高兴地白了一眼,手指给喜喜比划:他已经第三碗粥,第四个窝头了!
顾喜喜笑着抬了抬下巴,示意不用管,放开了让他吃。
装窝头的盘子空了,老郎中才意犹未尽地拍拍肚子,“饱了饱了。”
“我很久没吃过这么香的饭了。”
张婶撇嘴,“干巴老头还挺能吃。”
她严肃看着老郎中,说,“我们家留你过夜,怕外头传闲话。”
“所以对外,你就说是喜喜娘那边的亲戚,远房大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