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周聿白陪着江瑟一道回家了趟家。
许是没料到周聿白会来,江母显得有些无措。
江母是个年轻漂亮的女人,带着些被人保护的很好的天真,却又多了些无人可倚的不安。
她温柔精致,纵然如今的生活比不得从前,却依旧能让人看得出她受过很好的教养。
“妈…这是周聿白,你见过。”江瑟温声介绍着。
江母的视线落在周聿白身上,点了点头,喉咙发紧:“见过的,是见过的。”
江家也曾是名门,她又如何会不知道周家呢?
更何况,几年前江瑟和他也曾在一起过,那时他时常在楼下接送江瑟,江母又怎么会不知呢?
“你们坐,瑟瑟,给周……”
周聿白当即乖觉道:“您叫我聿白就行。”
江母笑着点了点头:“江瑟,给聿白倒水,你们还没吃饭吧?我去做。”
“您别忙了,我就是回来看看,想着爸快出来了,我回来一起收拾收拾屋子。”江瑟扶着她的手臂,轻声开口。
江母当即道:“不用,没什么可收拾的,何况我自己收拾的过来,你和聿白难得来一趟,我去做饭,你带他随便转转。”
说着,江母便起身去了厨房。
江瑟见此,便也没再拦她,给周聿白倒了杯水后,倒也没有要带他转的意思,而是道:“你自己坐,我去帮忙。”
周聿白伸手拉住她,垂眸道:“我去,你不是说要收拾屋子么。”
江母住的房子不大,三室一厅,因为之前在娱乐圈混迹的缘故,江瑟也一直没请阿姨,只是请了固定的钟点工,时常过来打扫。
只是,十几年了。
爸要出狱,总归有许多东西要收整一番。
见此,江瑟也没勉强,由着他去了。
她在客厅内看了一会,高大俊美的男人一进厨房,不算大的厨房便显得有些逼仄。
江母亦是多了些拘束。
但好在,他从来都是个善谈的人,只要他想,总能轻易哄得旁人开心。
没一会,江母便放松下来,只被他哄的眉开眼笑。
江瑟也没再留,转身回了爸妈的卧室。
爸的衣柜始终保留着,里面挂的都是他平素经常穿着的衣服,这些年过去,倒也不知道还是不是合身。
江瑟将符合季节的衣服整理了出来,而后将水杯、牙具、枕头这些日用品都摆放好。
都是些琐碎事,不过折腾下来,倒也花了快两个小时。
江瑟收拾好,出来时,便见周聿白已经换到了主位,高大的男人系着个和他格外不相称的淡粉色围裙,站在灶台前一手端着大勺,一手拿着锅铲在炒着什么。
手上忙着的同时,嘴巴也没停,殷勤的恭维着:“阿姨的刀法真是一绝,我就切不成薄厚这么均匀,看来回头得和您多练练。”
江母这会显然已经放开许多:“这刀法就得练,不练是切不成的,不过你们年轻人都忙,也不用练这个,下次你想吃什么尽管过来,阿姨给你做。”
江瑟站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幕有些恍惚。
她只是觉得,似乎只要她释怀、只要她放下曾经受过的委屈、忘掉那些痛苦和折辱。
她就能得到触手可及的幸福,得到她一直想要的家。
可是,为什么她不能呢?
江瑟转过身,回到自己房间,站在窗边,一手轻轻覆在小腹上。
由着她发了会呆,江母敲门进来:“瑟瑟,吃饭了……”
江瑟转过头:“妈。”
江母看向她,几次欲言又止。
江瑟笑着问:“您想说什么?”
江母沉默片刻,缓缓道:“你和聿白怎么样了?兜兜转转这么多年,既然又走到了一起,有没有想过定下来。”
江瑟知道她一直操心自己的感情和婚事,这些年她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