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观里的人都显得十分戒备,纷纷站起身来围了过去,两伙人大有火拼的气势,老谭咒骂了一声该死挤进人群。
为首一人踹了小胖子一脚,后者哎呦一声一个踉跄摔了进来。我上前扶住了他。那人没有搭理我,转而对着老谭神色阴郁的冷笑道,“你不是号称无欲无求吗?不是号称道术不需要依靠道器吗?你这小胖子在我店里偷了两盏鸡血盅这账怎么算?”
“师父!没有啊!我买药的时候碰巧这些家伙就在里面,布包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多了两只鸡血盅,”说着小胖子把鸡血盅拿了出来,我细细一看这上面有不少细密裂纹,看样子是已经用过的。
破损的鸡血盅怎么可能摆在铺子里卖?这是栽赃陷害无疑。
老谭面色冷漠的看着小胖子,但是我从他的眼神中却读到了一抹轻蔑,明显不相信男子的言论。
“所以你想怎么办?”老谭似笑非笑的看着那男人。
我捅了捅边上那瘦高个,问这家伙什么来头。瘦高个说这是阴宗一脉的道派叫什么黑月门,为首男人
叫罗全,本事不小,算是黑月门里的一个小头头。
罗全嘿嘿一笑,“方法?好说!按照规矩,偷道器算是偷艺,剁两根手指!”
小胖子顿时挣扎着向后退去,死死捂住自己的手。我皱着眉看着罗全,就算不是同门也至少同属道宗,这厮下手居然如此狠毒。看来钟辛之流还真不是个别。
老谭横跨一步拦住罗全,抱着手臂旁敲侧击,“想都别想!”
闻言,罗全嘿嘿一笑,对着身后招了招手,我这才注意到门外停着两辆面包车,罗全一招手,车上下来二三十个人,个个都是膀大腰圆手持器械的汉子。我们几个人根本就不够看。
“你讲话算数吗?”罗全冷笑道。
老谭面色也十分难看,他深吸一口气冷眼看着前者,“闹了这么久,说说吧,你到底想做什么?”
罗全脸上立刻笑成了花,“终于松口了?那很好,明天写下午我在黑月等你,不见不散啊!”
说罢他招了招手,那些大汉立刻离开了。走出几步站住身子回头冷笑着看了一眼老谭,“你最好不要爽
约,否则凭我黑月的势力,弄不得你,你的这帮徒孙还是弄得了的!”
道观里的道士全都咒骂开来,脸色憋得通红。这倒算不得懦弱,敌我势力根本不均,如果上了才叫莽夫。
老谭给小胖子看了看,发现并没有什么伤势才放下心来。他站起身走到中间,脸上带着一抹歉疚,“各位,接下来我估计要离开一段日子。陪大家走这么久很开心,但是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
“师父您这是……”众人都着急了,我诧异的看了一眼老谭,这话怎么和交代后事似的?
老谭压了压手,“我也不想,可是能有什么办法?”
众人沉默了,过了一会儿居然真的开始收拾东西准备离开。我上前想说什么,可老谭却摆手阻止了我。我只能看着破道观里逐渐走空。
屋子里面一下子空旷起来,阳光从破败的墙垣上照进屋子,支着身子坐在地上,不过当我看到这家伙的影子眉头却不由得皱了起来,老谭的影子边上有一层古怪的灰边,起初我还以为是色差。
他站起身来拾起地
上的中药包开始煎药,“你学学怎么煎药,我晚点就走了,这兄弟以后得靠你。”
他嘴巴努了努和尚,我点头跟过去。
“非要弄到这步田地吗?黑月的势力真的这么强?”我皱眉问道。
老谭叹了口气,“黑月门遍布全国各地,阴宗和阳宗不一样,里面的体系十分完善而且深入民间,阳宗如今只靠着少数几个道观支撑。罗全这家伙要真想动我的伙伴易如反掌。”
我问他离开同伴不觉得难受吗?老谭却显得十分坦然,他说自己本就一个人云游,这些人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