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民:“……”
“咳咳咳咳咳!”
剧烈的咳嗽,原本是装的,但口水呛了嗓子眼,这下真咳了。
卫民咳的三魂去了七魄,眼前都模糊了,终于听见哗啦一声。
算她还有点良心,从洗脚盆里出来,终于要给他拍背了!
冯雪柔踩着鞋子拍卫翠英的门。
“娘,卫民感冒了,你有感冒药吗?”
卫民:也行吧,还知道给他拿药喂给他吃。
却听见冯雪柔接着道,“娘,我怕他传染上我,我想跟娘睡!”
“我没事,就是嗓子眼痒痒,呛了口水,已经好了。”卫民嘶哑着嗓子道。
卫翠英端着水拿着药过来。
“都嗓子痒痒了还说没事,赶紧把药吃了,那么大人,啥时候该吃药都不知道,还得等你媳妇提醒。”
“我真没……”
咕嘟咕嘟,嘴里被塞了一颗,又灌了点水,见他还想吐,卫翠英放下水杯两只手把他嘴巴合上,使劲摇晃两下。
咕噜一声,咽下去了,药片表面融了一部分,满嘴苦味。
又过了几分钟,周承安心不甘情不愿得抱着被子被赶了过来。
关门上锁前传来卫翠英的声音。
“你媳妇明儿还得上课,她身子骨弱,要是感冒了,不知道得病多少天,还耽误学生上课,你俩先住几天吧!”
周承安还有点懵。
老三媳妇怕生病,他就不怕了?
尤其卫民还来了句,“爹,我真没生病。”
都是男狐狸,在这玩什么聊斋,十有八九是装的。
药苦吧,活该!
周承安也挺会扎心的,把被子铺在离他最远的地儿,表示自己的嫌弃。
“半夜别往我跟前凑,要是真有病,咱俩还得多住几天。”
卫民:“……你又不是我媳妇,谁稀罕。”
结果晚上睡得正香,周承安感觉一条胳膊伸进被窝,在他身上摸啊摸。
他就知道媳妇还是稀罕他的,白天冷漠如冰、半夜热情似火,真是……不对,他不是跟卫民睡一屋了吗,那摸他的人是……
周承安一个激灵醒了,这大手,不是卫民是谁!
逆子,敢玷污他爹!
刚要给他一把巴掌,卫民皱眉摸了半天,总算找到手。
“媳妇,你的手怎么变那么糙?回头给你买蛤蜊油、雪花膏。”
捉着手腕出了被窝,放在自己小腹上。
卫民的眉头没有松开,这感觉不太对,像是自己摸自己,半点旖旎荡漾的幸福感都没有。
感受到手下比他流畅的肌肉线条、年轻紧致的皮肤,周承安脸黑了。
这是干啥,炫耀他比他资本好?
废话,他是他爹,比年纪能比得过儿子吗?
啪!
“冯雪柔你打我!”
卫民捂着脸还有点迷糊,然后想起来了,心虚得喊了声爹。
都喊爹了还能怎么办?总不能真把他打死!
周承安躺下半天睡不着,卫民在感冒药的作用下倒是很快睡着了,周承安更烦躁。
早上起来他就跟卫翠英说想洗澡。
“大冷天没事洗啥澡,行吧行吧,知道你爱干净,吃完晌午饭洗。”
中午最暖和,也就是心理作用,没暖和到哪里去。
卫翠英提前把炉子的火烧旺,锅里也都烧上热水。
一脱衣服,周承安就直打激灵,淋上水更冷。
洗完到晚上就直流鼻涕。
卫翠英把手从他脑门上拿开,“让你别洗非要洗,幸亏没发烧,本来想着老三没事晚上换过来睡,这下也别换了,你俩接着睡一屋吧。”
周承安:“……”
被牵连的成了卫民。
冯雪柔倒是高兴,眼馋得盯着卫翠英的被窝。
“娘,我冷。我想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