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不能引起日军巡逻队的注意吗?性格决定命运,这些早期的军统成员,永远改不了他们毛躁张扬的臭毛病。
就连执行潜伏任务,不是要住的好,吃得好,就是要身边配个漂亮的女秘书或者报务员!
戴春风疯狂敛财的恶行,倒是有一半被这些肆意挥霍的手下逼出来的,潜伏区每年要向总部追加大批的活动经费。
两人相视一眼,默不作声,往小船停靠的方向走来。陈贵将斗笠的帽檐压低,迎了上去。
“我们收到了紧急见面的通知,来见程处长!”钱新民当先开口道。
陈贵扬手示意,说道:“二位长官,例行公事,麻烦配合一下!”
钱新民和尚振生闻言有些不满,但想想马上要见到的人,当下也只好配合,将双手张开,接受陈贵的搜身检查。
陈贵将他们随身的带的手枪、匕首全都收了起来,这才带他们进船舱见程默。
船开了,二人也见到了正主。
程默盘膝坐在舱内,正在闭目养神,没有主动开口的意思。
两人心里气急,虽说你程默是情报二处的处长,名义上比我们大了半级,但这里是金陵,是我们的地头。
这是不是有点太不尊重人了?不过想想这位爷的行事作风,他们只能强压不满,不敢明着造次。
“军统金陵站站长钱新民军统金陵站副站长尚振生,前来赴约,请程处长示下!”二人异口同声道。
程默的眼睛微微睁开一条缝,两道凌厉的眼神投在二人的身上,狭小的船舱内一阵寒意弥漫开来。
钱新民和尚振生被他看的浑身不自在,就像被一条毒蛇盯上了一样,惴惴不安。
过了片刻,程默才带着嘲讽说道:“两位站长这日子看来挺风光的嘛?”
钱新民、尚振生虽然不知道自己哪里出了问题,但听程默的话音,就知道他心中对自己二人有很大不满。
钱新民心思活泛,马上说道:“钱某不敢,如果我二人有哪里做的不周,请处长明示!”
“我虽然来了金陵才几日,也清楚日本人正在到处悬赏搜捕你们,外面的风声如此紧张,你们出来接头,还开着豪华轿车到处张扬。
局座将首都这样的地方交给你们,委以重任。你们就是这么做潜伏工作?就是这么执行局座的指示的?
想找死的话,可以明说,我可以帮你们申请去前线,没必要给特高课送功劳!”
他的话一句比一句严厉,到了后来更是气势全开,森然的杀意铺天盖地的涌向两人。
尚振生本来就对程默的托大不满,他可是黄埔六期的天之骄子,戴春风的同期同学。
可不等他反驳,程默的气势却越来越强,隐隐压的他喘不过气来,有种独对千军万马的感觉。
满头大汗的钱新民更是给他使着眼色,让他不要冲动。
“程处长,您批评的对,是我们大意了!”钱新民开始认错打圆场。
程默的语气也渐渐缓和:“我也知道两位都是前辈,这种危难关头,能留在金陵的,才是国家民族的忠勇之士。
了解我的人都知道,我对敌人从来都是和蔼的,但对自己的同袍,我不得不严厉提醒,我实在不希望看到你们在金陵遭了敌人的毒手!
言尽于此,二位好自为之吧!现在我们说说正事,总部的电文你们收到了吧?”
尚振生想想,程默这话还真没错,从来没听说对方和自己对手红过脸,都是笑嘻嘻的下死手。
看看程默这出行的谨慎低调,在对比他们作派,确实有些作死了!
“局座昨天已经发电通知我们,这次的行动,金陵站全力配合程处长。你只管吩咐!”说话的是钱新民。
“发动一下生面孔,去帮我弄清楚劳工营、战俘营以及国际安全区现在的具体情况,能搞来建筑图和兵力部署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