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政训系出身,最擅察言观色,此刻已经意识到程默定然是另有所图。
“无妨,无妨,这已经很好了,你是不知道我这几天过的什么日子,整天提心吊胆,四处逃亡,说来惭愧啊!”
程默为他沏上茶水,闻言笑道:“江处长与岳烛远之流还是不同的,我知道你早就张杨二人的阴谋有所察觉,甚至还致电总部提醒此事。可惜未能得到金陵方面重视,才有了这次的噩耗发生。程默还是很佩服的,不愧是老前辈,默还要和你好好请益啊!”
江雄风顿时明白,这位程站长虽然年纪不大,但心中自有沟壑,怪不得刚才一直没有对自己发难,想必这长安站与陕省站之间的龌龊早就被他查的一清二楚。
将杯内茶水一饮而尽,江雄风叹了口气:“程站长是个明白人,谁说不是呢,这次张杨二人发难,致使委座身陷囹圄,我才是最冤枉的那个人,省站的力量早就被马志超、岳烛远两人架空了,虽然我身上身兼要职,但手中却无兵无权,事发时,身边连个可用之人都没有。要不是我早就在城外埋下后手,恐怕连报信的电报都无法传递!
来这里之前,我已经打听过,程站长来到长安几日来,做出的一系列壮举,心中甚是钦佩,实在令江某汗颜惭愧!
不知程站长有什么可以让江某做的,我一定尽力协助,绝不推诿!”
“好,江处长快人快语,要的就是你这句话!”程默一拍桌面,哈哈笑道。
“我已面见过委座,并将委座的交代电告夫人。如果不出程默所料,不日,夫人就将与张杨二人启动和平解决的方案。但我担心这长安城里有人不想委座顺利脱身。
正如你刚才说的,我们几人都是外来户,语言风俗不通,在这长安城里如同瞎子聋子一般,我需要你出面将幸存的特工重新组织起来,在谈判期间监控暗中心怀不轨之辈的动向!”程默说出了自己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