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会听的进去,特务处有什么好怕的,说的那么神,还不是一晚被他挑了三处情报站,连自己的影子都找不到。就是姓戴的亲自到沪市,不也是俯身做小,给老大敬茶嘛。
可当他再次带着一帮手下喝的醉醺醺,回到吉祥街233号,看清正堂上坐的那人,酒意一下子清醒。“噗通”一声,膝盖一软跪在地上:“师傅,你怎么来了?对不起,我错了!您罚我吧!”
堂上坐着一个满头银发,身穿长褂外貌儒雅,面相凶狠的老者,身后站着两个彪形大汉。此人正是三鑫公司的老板之一,张啸林。
他微眯双眼瞧着跪在地上的赵老四,一种阴冷的气息在空气中弥漫着。
“哦,老四啊!你说说你哪错了?”
老人的声音温和,却带着一种说不出来的诡异,不知道为什么,这句很普通的问话,听在赵老四的耳朵里却如遭雷击,他抖如筛糠,磕头如捣蒜,嘴里不停求饶:“师傅,我不该不听池田先生话,出去鬼混,您饶了我这次吧,我再也不敢了!”
张啸林猛地拍案而起,一脚将他踹了个驴打滚,骂道:“不长进的狗东西,现在外面是什么情况,国民政府的鹰犬耳目遍布租界,到处找凶手的消息,你人五人六在外面花天酒地,恨不得十里洋场的人都知道你赵老四得势了。我看你是死期不远了!”
赵老四心里不以为然,但面对师傅的怒火,他可不敢犟嘴,沪市三大亨,论心狠手辣自己师傅绝对是第一。老老实实的趴在地上,继续磕头求饶,哪怕鲜血染红了地面,也没有停下。
张啸林骂累了,见赵老四一直态度还算恭敬,于是坐回太师椅上,一名手下马上将桌上泡好的茶水递到他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