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薇小姐,约书亚怎么又受伤了呀?”
托马斯的嘴里塞满了糖,一说话口水就直往下掉。
他顶着一头橘色的乱毛,横跨在艾薇面前的木椅上,两只萝卜一样的短腿晃来晃去。
“我被甩飞了,掉下来的时候砸到了他。”
艾薇郁闷地回应道,手指不断摆弄着眼前的黑色烧瓶。
认真来说,那是装满黑色液体的透明烧瓶,正是之前贝尔女士研制出来的身体变轻药。
不过几个小时的时间,原本只有半截的液体升腾上了整个瓶身,瓶口上方还弥漫出了不少黑色水雾,怎么看怎么难以下咽。
“约书亚在给他的女朋友当肉垫,嘿嘿嘿……”
露娜冷不丁地小声嘀咕了一句,空灵的声音模糊了话语,艾薇不禁皱起了眉头。
“露娜,你在说什么?”
“nothg!”
听到艾薇的诘问,露娜立即回了句嘴,无神的眼睛睁得圆溜溜的。
虽然露娜总是神色平静,但这个慌乱的表情比起冷冷的注视来说更加吓人。
艾薇半闭着眼睛回过头,继续无聊地摆弄手里的黑色烧瓶。
瓶口的黑雾蒸腾而起,漂浮不了多久便消散了踪迹。
水雾诞生不久便会归隐空气,可艾薇心底的愁绪却总是不见退弱,反而越来越张狂。
“要怪就怪约书亚,他总是会给人添麻烦,是个书呆子金针菇闯祸精英国佬。”
露娜脱口而出一大段话,将艾薇和托马斯吓了一大跳。
“你,你会读心吗?”
艾薇惊愕地看向露娜,她早已发觉了,露娜似乎能读出每个人心底的声音。
露娜双手抱着洋娃娃,眼底没有任何情绪,这让艾薇更加心虚和后怕。
“露娜是来自挪威伊萨克米亚斯森林的精灵哦,精灵族不喜欢说话,所以他们会互相感知对方的情绪,用这个方法完成交流。”
托马斯在一旁解释道,可艾薇还是一头雾水。
“感知情绪?露娜只能感知情绪吗,但她能把我心里的话都说个七七八八呀,书呆子……金针菇什么的……”
“因为这些话,雅各布先生经常说,他有一次还指责约书亚是ibécil和ari。”
两个小孩说到这两个词时相互对视了一眼,随后便咯咯笑了起来,仿佛是听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
只有艾薇还在纳闷:“那是什么,听起来像西班牙语。”
“没错没错!就是西班牙语,雅各布告诉我们,这是说约书亚是臭大便和娘娘腔!难道不好笑吗?哈哈哈哈!”
托马斯一边捧腹大笑一边断断续续解释着。
露娜也一直低着头,发出僵硬的“咯咯”声。
“怎么回事?怎么会这么严重?”
艾薇皱起了眉头,不断地追问,在她的强烈要求下,托马斯终于在狂笑几声后抹了把眼泪,随后说出了缘由:
雅各布只要来约翰斯报社就会欺负约书亚,不是使唤他买咖啡就是派他去两条街远的地方买牛角包,还美曰其名锻炼意志。
有一次,约书亚在给他端咖啡时不小心被托马斯扔在地上的玩具跘了一跤。
滚烫的咖啡如啤酒狂欢节的现场一样四下泼洒,雅各布桌上的文件和书籍全部遭了殃,当然还有工位的主人。
“whatthehell!你这个可恶的小滑头,我价值500磅的鳄鱼皮鞋!我价值5000磅的神职黑袍啊!”
“抱,抱歉!您说要到手滚烫的意式浓缩,我跑过来有点神志不清,所以……”
“你别给我找借口!办事不力的小垃圾,lepetitard、alterbl?dann、cyчk、ibécil、ari……”
“真的非常抱歉……”
就这样,雅各布彻底发了狂,用法语、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