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绣着鸳鸯图案的秀房以后,全是大红色的地毯铺就而成,陈良绍一步一个灰灰的脚印,走的他自己都觉得有些尴尬。
好在女官并没有在意,两个宫女看到这一幕,赶紧跪下身子,手里拿着丝巾轻轻地擦拭了起来。
又绕过一片屏风,陈良绍终于看到了在粉红色帷幕后躺着的公主。
一个看起来上了些年岁的太监手持一根浮尘立在边上,两个宫女手里端着铜盆,铜盆中装满了清水,乃是用来给陈良绍净手的。
陈良绍轻轻洗了洗手,感觉也舒坦了一些,接过手帕擦掉水渍,女官这时候微微点头,一个宫女走进了粉红色的帷幕后边,紧接着一只细嫩的手就从帷幕中伸了出来。
女官轻轻在这一只细嫩的手上铺上了一层轻薄的白纱,陈良绍这才开始诊脉。
片刻时间过后,陈良绍抬眉看了一眼女官:“此女月事不调,经水量少,还有轻微宫寒,以益母草熬煮便可调理好,并非是公主,想来是嬷嬷有意试探我,却不知可曾过关了?”
“先生真乃是神医!”女官惊叹一声,起身讲着粉红色的帷幕轻轻推开。
躺在软塌上的公主便出现在陈良
绍面前。
陈良绍微微看了一眼公主的脸,额头上顿时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手也轻微的颤抖了起来。
女官将昏迷公主的手轻轻放平,铺上白纱以后,示意陈良绍号脉。
陈良绍搭手诊脉,不过片刻时间,就将那针灸布囊轻轻铺开,取出一根银针,朝着手腕上轻轻扎了三下。
“嗯哼……”
长宁公主发出轻微的哼声,众人一听,顿时喜上眉梢。
“准备一个空盆,公主要吐了。”陈良绍接着说道。
一退到那手持拂尘的太监立刻转身拿起来一个铜盆,跪在一边上。
陈良绍道:“还请嬷嬷扶起公主,我再下两针,公主就会吐出漆黑秽物,不足为怪,吐出来就好了。”
女官招手示意身边的宫女和她一起讲公主托起,刘三抬眼看了看公主的面容,而后道:“来了!”
话音落下,陈良绍连续扎下银针,昏迷中的长宁公主猛然娇躯一抖,“哇”的一声便吐出来了一团乌黑的腥臭之物。
那太监端着铜盆,一脸担忧的接着,却不敢有半点不敬之色。
恶臭扑鼻而来,陈良绍赶紧收起针灸布囊,退到一边上看着,几个宫女有条不紊的递
上香茶给公主漱口,太监端着铜盆赶紧退下。
立刻就有提着香炉宫女走来,左手提着人头大小的香炉,左手拿着折扇轻轻闪动记下。
香味顿时弥漫开来,那呕吐物带来的恶臭气味消迹无踪。
“嬷嬷……”常宁公主幽幽醒来,低声呼唤。
陈良绍正想要上前,却有两个宫女轻轻拉过粉红色的帷幕,将他隔开在了外边。
见此,陈良绍很识趣的停住脚步,如果因为自己一个不小心,背负了一个冲撞公主的罪名,那可就大大不妙了。
“奴婢在这里,公主……公主……您好些了吗?”
“本宫觉得头很晕,发恶心……”
女官的声音接着响了起来:“神医就在外边,公主放心便是。”
公主轻轻“嗯”了一声,便谢谢依靠在榻上,陈良绍只是为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影子。
粉红色的帷幕往后拉了一些,宫女双膝跪在地上,一只玉手轻轻搭在宫女左边的肩头上,另外一个宫女送来一个木凳,示意陈良绍坐下,给公主把脉。
这一次号脉的时间比较久,足足持续了两刻钟短时间,陈良绍这才微微颔首,把手收了回来,转头看向一边上早就
已经急得不耐烦的女官,起身和女官走出这秀房以后,这才道:
“无碍了,方才公主吐出秽物,就已经无碍了,草民之所以号脉这么长时间,既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