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刘三自己所言,他忍得住!
陈良绍的银针飞快的刺入四白、承泣、瞳子镣、睛明、丝竹空、太阳、赞竹、印堂等多个学位。
从正面上看过去,刘三整个人的脸上就像是插满了银针,看起来有些吓人。
陈良绍看了一眼脸色已经完全变得涨红的刘三,微微一笑,一双做针灸的手,简直比女人做刺绣的手还要灵活些许。
银针几乎是在同一时间被从穴位中拔出来,那一股可怕的疼痛感骤然袭来。
陈良绍看着刘三双臂上暴起的青筋,床单刺啦一声,就被刘三死死地抓住。
“师哥……”石兰有些担忧看了一眼陈良绍。
陈良绍摇头:“放心吧,他说不用把他捆起来,就不用把他捆起来的……你在这里等着,我下去叫火头军熬煮些稀粥过来!”
“我要吃肉!”床上咬着牙的刘三蹦出这四个字来。
陈良绍脚步停顿了一下,张着嘴巴转过头来看了一眼刘三,有时候是真的佩服。
石兰坐在椅子上,看着刘三。
刘三只感觉眼睛周围那几个穴位像是被人用烧红了的绣花针来回扎,那种钻心的疼痛,真的是叫人生不如死。
如果石
兰没有在这里,他才不会在乎什么刘神仙形象,一定叫的比谁都凄惨。
这种强烈的阵痛持续了足足一刻钟的时间,刘三双目间骤然传来一股清凉之气。
陈良绍拿湿毛巾擦了一下刘三脸上的汗水,然后又取来一块丝布,轻轻的在刘三眼睛上裹了一层:“一两日后,就可以睁开眼睛了。”
刘三喘着粗气,他这时候在感觉到自己身体底下的床单都已经被他撕得一片一片的,棉絮都被汗水浸透了。
“如果现在摘下来会怎么样了?”刘三有气无力的问道。
陈良绍正在喝粥,听到刘三的话,乐呵道:“当然会瞎了,从此以后这世间的美人,就算是脱光了站在你面前,你也什么都看不到。”
石兰面色绯红:“师哥,你说什么呢?”
陈良绍大笑不止,刘三也放声大笑。
“扶我起来坐坐。”刘三胡乱的挥舞着手,他这个时候才知道眼睛对于人的重要性。
而很多东西不都是在失去了以后,才能真正知道它的价值所在吗?
陈良绍看了一眼浑身汗蹭蹭的刘三,摇头道:“你还是躺着吧,等你身体里边的气血平静下来,洗洗澡。”
刘三
道:“老陈你能出去一下吗?我有话,想单独和兰姑娘说。”
陈良绍差点被噎到,他看了看有些窘促不安的石兰,端着碗就走了出来。
彼时天已大亮,清凉的海风迎面吹来,陈良绍站在围栏边上,看着大海上升起来的太阳。
倭国之所以叫做倭国,其本意就是太阳升起来的地方之意,可陈良绍到了倭国以后,才发现这里并非是太阳升起来的地方,太阳升起来的地方是在大海的尽头。
就如同人的求知欲一样,永远都找不到尽头。
刘三道:“姑娘坐过来一些。”
石兰搬着椅子,直接坐到了刘三身边,一股潮湿的汗味扑面而来,但却并不是很难闻。
刘三低声道:“关于你父亲的事情,老陈知道吗?”
“他只知道我父亲现在卧病在床昏迷不醒,但是却不知道我父亲是因为青铜棺椁的原因……刘大哥,你也会变得和我父亲一样?”
“傻丫头……”刘三叹了一口气:“我不会,你放心吧……”说着,刘三话锋一转,接着道:“你还记得你当初给我看的牛皮卷吗?”
“记得……怎么了?”石兰追问起来:“是不是……你发现了什
么线索?”
“对。”刘三叹了一口气:“青铜棺椁是非常紧密的的机关制作而成的,在他的顶端有一个五寸见方的小铜块,找到了以后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