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丝清晰可见。
“怎么可能，你明明被咬了。”
游白收回手，好心解释，“你以为祖宗的能力，你那破蜈蚣能咬到我，你的机会是我们给的懂不懂？”
要的不过是彻底碾碎他的希望。
一门之隔，门里和门外仿佛两个世界，明明差一点就能出去，结果只是别人戏耍而已。
“我看你人老了，脑子也浆糊了，不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说着指挥游白把大长老捆起来，扔到窗户外面，一头系在床头。
外面海风很大，吹得他五官乱飞，时不时还有海浪扑上来，狼狈至极。
漆黑一片的海面，透露出深深的绝望，即使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发现他。
门外二长老见人进去那么久，心中隐隐不安，趴在门上试图偷听里面动静，可惜隔音太好，什么也听不见。
要是真出什么事情，也应该有蜈蚣来报信才是。
怎么会这么安静？
“你在等谁？”
“等”他下意识回答，还没有说出口，突然惊悚地回头，这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
不就是沐一！
再是迟钝，他也知道此时大长老凶多吉少，强撑着精神应付，“好巧。”
说完懊恼闭眼，好巧个屁，按照约定他就不应该出现在游轮上。
二长老出了名的胆小如鼠，要不是大长老撺掇，借他十个胆子也不敢私自出岛。
游白拎着他衣领，拽到窗户边，黑幕下只能依稀看见一个荡来荡去的身影，心头一震，不用想都知道一定是他大哥。
‘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小命要紧，又不是没有跪过。
“我再也不出岛了，求求你饶我一命吧。”
见效果达到，姜一才慢悠悠开口，“说说吧，你们出岛是为了什么，和神明教有什么交易？”
二长老脑子飞速转动，掂量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
见他还有时间愣神，姜一抓着他趴在窗户边上，半个身子探出去，依稀能感受到冰冷的海风打在脸上。
火辣辣的疼。
浑身颤抖，脑中像是有一根弦绷着，不断拉大，即将崩溃，再也顾不上其他。
大声喊道，“我说我说。”
直到身体被拖回来，才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我没有耐心和你耗，再不说点我想听的，你就下去和他作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