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濡目染多年,徐淮止此番,明着震慑了北朝,暗地里还让阿樾逃离东宫。
淮止在众目睽睽之下可是忙着调动薛家军,抑制北朝矛盾呢。他借明藏暗,便是百官知晓这是计谋,也不会轻易怀疑到他身上,毕竟徐白了?
周芮停留在他身上的目光过于久了些,徐淮止放下笔侧头看她,“殿下听明“明白,不过我还有一个疑问。”她不解道:“只有我父皇能调动的薛家军,为何会听命于你?"
徐淮止眉梢微挑,“殿下以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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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利。
“莫不是当真如传言所说,父皇病重时独独将你唤至身侧那次,给了你无上淮止一人。整整一个时辰,才有人看见徐淮止从寝殿出来。皇帝重病已久,在他偶尔还能清醒之时,不见妃嫔不见子嗣,只通传了徐一口气,直至今日。
随后皇帝昏迷不醒,太医常驻金华殿,用上毕生所学,才让皇帝堪堪留下没人知晓他们二人谈论了什么,只知道自那日后,徐淮止手段凌厉,诸多想要试探他深浅的人都栽了跟头,包括那两位王爷,这才在宫里有了此等传言,也让那二人有了更深的忌惮。
徐淮止并未回应周芮的话,“天色不早了,殿下还是早些歇息吧。”周芮见他要走,一个健步用身子挡在他跟前,扬头看他,眸中凝聚着探究之意,"父皇为何会那般信任你?"
在。可父皇偏偏将这滔天的权势,十足的信任,给了他。论为官年份、品性、城府,偌大的金銮殿中,一定有比他更合适的人存徐淮止低头看她,“殿下此时难道不该庆幸,圣上信任之人,不是你的敌人吗?"
周芮错愕之余,缓缓垂下手。方才的探究全都化为了劫后的怅然。"可是,徐淮止
....."
是方才骑马回来的路上,也或是院中的树下。
他目光幽深,落在周芮茂密的发髻上,上头不知何时沾了一片碎叶,或许道:“我们差一点,就是敌人了。”
他下意识抬手,欲要替她摘去这片嫩叶,却听她不疾不徐,满是涩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