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眼神却瞟向另一个人,没想到对方也正在看她。
没看错的话,他是在笑吧?
有人替他挡枪了,能不笑么?
林韵倒是没想到她认怂得这么快,反倒不知该说什么。
最后她叹了声气道:“你哥要是能有你一半的能耐,怎么可能到现在连个女朋友的影子都没有。”
林知睿一开始没在意林总这句话。
琢磨了会儿,品出味儿来了。
林知睿看着林韵,眼尾眯了眯。
“什么意思?我的什么能耐?”
“什么意思你心里清楚。”
林韵明显不愿多说。
邹诚暗道不妙,张罗道:“挺晚了,明天还得上班,明远,你今晚喝酒了,我给你叫个代驾?”
余明远:“我自己叫就行。”
“我到底什么能耐?说清楚,”林知睿不依不饶,“别说话说一半,我有什么让你觉得说不出口和丢脸的吗?”
“林知睿,别得寸进尺。”
林韵的脸色变了。
“那你说啊!”
邹诚心头一跳,赶紧去安抚林韵。
“好了好了,今天是睿睿生日……”
“你让我说什么?”林韵推开邹诚,一巴掌拍在桌上,茶具被震得东倒西歪,“说我那次给你打电话,法国半夜的时候,可接电话的是个男人,一听声音就是被电话吵醒的吗!”
“小韵……”
“林知睿!”林韵拿手指着女儿,“你觉得这种事情不丢脸,值得大肆宣扬?”
“这种事情……”林知睿直视盛怒的林韵,冷声问,“怎么就丢脸了?”
客厅里一片寂静。
余明远的手机发出“嗡嗡”的震动声,是代驾师傅打来的电话。
他摁掉电话,取消订单,但还是按照这笔订单的金额转给了对方。
那年法国薪资改革,到处闹罢工,巴黎是示威游行的中心,林韵担心女儿,半夜给她打电话。
电话通了,但接电话的人不是女儿,而是一个讲法语的年轻男人。
这件事林韵没和任何人说过,包括邹诚。
在教育女儿上,林韵既希望她成为优秀完美的人,可失败的婚姻又让她对女儿有着很深的愧欠。
所以她同意她去法国留学,就算在这期间她一次都没回过国,她也没逼她回来。
可她没想到自己的纵容,换来的却是女儿的放纵。
林知睿一毕业,林韵就断了她生活费,想要以此逼她回国,也有这件事有关。
“你可以解释,”林韵说,“告诉我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你不会想知道的。”林知睿说。
“林知睿!!!”
“林姨,”余明远走过来,站在母女俩中间,挡住林韵的视线,“换药的时间到了,先去换药吧。”
“啊,对对对,是该换药了。”邹诚趁机上前把林韵拉走了。
林韵和邹诚上楼后,余明远才转过身。
林知睿低头坐着,面前是切了一半的蛋糕。
“祝睿睿永远开心快乐”只剩下了“开心快乐”。
四个字,对比现在的情形,突兀又讽刺。
“林知睿……”
“和你没关系,”林知睿嘴角勾起一丝嘲弄,“这件事她迟早会问。”
她其实不知道林韵那天打来过电话。
那一天实在是太混乱了。
那是她第一次见识到真实的“暴动”。
那些人冲进商店,超市和别人家里。
到处充斥着哭喊和尖叫。
林知睿和几个同学躲在家里,不敢下楼,不敢出门,连窗都不敢打开。
直到晚上,街上的混乱才渐渐平息。
林韵打来电话时,林知睿在卫生间。
因为一天没吃东西,低血糖犯了,差点晕过去,在卫生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