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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2 / 5)

边异常的是孙子朱文兵。

小子十岁的年纪,乳名狸奴,正是贪耍的年岁。

他不慎把皮革做的鞠球踢到了许氏那边的院子,忙跑过去捡拾。

一股腐臭的气味时不时从瓦房里飘来,狸奴捂住鼻子,捡起鞠球就跑了回去。

张婆子坐在屋檐下摘菜,狸奴抱着球,说道:“大母,那边好臭。”

张婆子没当回事,“哪来的臭?”

狸奴指着许氏租住的瓦房,“真的很臭。”

张婆子原本就好奇许氏母女这些日不见人影,便起身由孙子引着过去探情形。

那臭味时有时无,像死耗子的味道。

张婆子心下更是狐疑,捂住鼻子上前从门缝探去。

木门被锁住,并未探出什么名堂来。

祖孙二人折返回去。

恰逢朱大郎下工回来,张婆子同他说起隔壁的臭味。

朱大郎一边洗手,一边回道:“阿娘莫要多管闲事,都是邻里,有什么事就找东家去说。”

于是第二日张婆子出去采买时,顺路跟东家说了许氏那边的情况。

他们租住的房屋跟隔壁院子都是一个房东,听了她的话,正午时分黄氏领着两名仆从过来。

那黄氏生得富态,莫约四十多的年纪,手里握了好几处房产,穿金戴银的,气派得很。

她一张银盘脸,十指像猪儿虫般肥硕,脸上涂抹着厚厚的粉,腕上一枚水头上佳的玉镯和一只金镯子,由丫鬟搀着过来。

张婆子涎着脸讨好,指了指隔壁,说道:“那娘俩有好些日都没见过了。

“昨儿我们闻到一股子味儿,本想去看情形,门锁着的,不得法。”

黄氏做了个手势,两名仆从立马去敲门。

张婆子实在好奇得紧,也跟着过去围观。

敲了半天门,里头无人回应。

院子里是有一股子臭味时不时飘出,黄氏拿帕子捂鼻,刻薄道:“悖时的,可别死在屋里了。”

当即命仆人强行破门。

木门很快就被踹开,臭味更浓了些,仆人捂住鼻子后退几步。

黄氏祖籍是蜀地人,被熏得飚出一句俚语,“个悖时砍脑壳的,滂臭!”

仆人是男丁,胆子也大,捂住口鼻进屋探情形。

两间瓦房家徒四壁,并未发现什么异常,但臭味浓重得叫人作呕。

二人寻着腐臭气息进入庖厨,地方不大,一时也未看出特别之处。

其中一人松开口鼻,像狗似的到处嗅,最后从水缸那边嗅到腐臭味,意识到不对劲。

他当机立断掀开水缸盖子,里头的半缸水干干净净的。

可是腐臭气息愈发浓重。

另一人也察觉到水缸不对劲,二人踢开旁边的杂物,看到底下的木板,蹲下嗅了嗅。

真的滂臭!

确定了源头就在这里,两人合力把水缸挪开。

一人粗鲁地掀开那块木板,见到了让他终身难忘的场面。

扑鼻而来的尸臭直冲天灵盖!

由于泥土填得太浅,导致头部露了出来,皮肉被蛆虫撕咬,到处乱爬,简直惨不忍睹。

猝不及防见到那颗皮翻肉绽的头颅,两个男人被吓得失声大叫。

一人仓惶跑了出去,还有一人则踢到木板摔了一跤,吓尿了裤子。

外头的黄氏等人见到仆人脸色发白跑出来,连忙追问情形。

那仆人惊魂未定,明明是大中午,却惊出一身冷汗。

他哆嗦着指向屋里,结结巴巴道:“夫、夫人,里头有、有死人!”

黄氏还以为是许氏母女,当即便要去查看。

仆人连忙把她拦下,说看不得。

黄氏却是个犟种,胆子也大,非要去看情形。

张婆子也以为是许氏母女死在屋里了,好奇跟了上去。

结果二人被吓得鬼叫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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