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将倒地的人翻过来,他的伤口又裂开,血液淌出,洇湿了地毯。
这些伤怎么总是反反复复的?
纪安皱眉,取出金鳞喂他,将到嘴边时,他费力伸手来,挡住了。被汗水濡湿的睫毛轻颤,虚晃的眼眸勉强维持着一点清明,他戒备地睨了纪安一眼,接过金鳞,自己吃下了。显然不要她喂。
不觉有些好笑,这种时候,还不忘防备她。
她看上去很危险么?
纪安轻笑着叹口气,守在身侧,等他恢复。但很快发现不对劲,前几次基本一吃下金鳞就见效了,可这回过了有一会了,他的伤口仍绽开着,只是血流的速度稍缓,鱼尾也还在,还没恢复过来。
笑容敛住,纪安抬起他下巴,趁他虚弱着,迫他开口,左右探看,检查着口腔:“吞下去没?”
“嗯……”
不知是回应,还是反抗,祁洄难受地打上她的手,眼睛眯起,像在无声地警告着面前动手动脚的人。
“怎么效果变差了……”确认他吃了后,纪安不解,又看祁洄疼得面色煞白,神情恍惚,忙取出第二枚,先给他喂进去再说。
猝不及防,祁洄没防备住,她的手指已经进来了。两眼微睁,一时愣住,有些反应不及。
完成任务,纪安本想抽指出去,但看到他突然呆怔的模样,也跟着怔了下,原本没留意过的感觉,一时之间,都隔着指套,细细密密地爬向她的心口。
温热、柔软、湿润……
痒痒的,又麻麻的……
目光在他张开的、嫣红的双唇上流连,鬼使神差地,纪安忽地在他口内轻搅一下,按住他的舌尖。
还要进一步时,就是一阵尖锐的痛。
纪安皱眉吸气,再看祁洄,已经被她超过的行为激得清醒过来,正死死咬住了她。
猜测在此刻都成为了确认。祁洄羞愤至极,回想初见之时,以及后来几次借喂药之由,还有现下对他肆意的举止,都在在显露她的目的——
她对他,有不轨之心。
难道,她带他回来,是要……
想着,越发恼怒,不管不顾,更用力地咬住,眉毛微挑,抬眸瞪她。明明该是泄恨的表情,但却意外的有种挑衅、引诱的味道。纪安浑然忘了疼,勾起还能活动的指节,在他上颚轻轻挠了下。
“唔——”
他登时身体一抖,鱼尾也颤了下。眼眶红,脸颊红,唇瓣也红,像熟透的、淌汁的蜜桃。纪安失神地看着,忽然有点口渴。
突然的失态使他恼羞成怒,吐掉口中作乱的手指,祁洄咬唇,挥手就朝她打去。大致觉得理亏,纪安没还手,由他攻击。只是他的伤势还在修复当中,因他激烈的动作,反而有了加重的迹象。
为免他伤到自己,纪安只得适度压制住他:“小心点,伤口又出血了。”
假惺惺。
祁洄挣扎更甚,只觉已看破她的意图。必须离开。下了决定,出手就朝她脖领去,要夺她的香袋。纪安担心他的伤口,也时时拦着他。
双方拉扯间,不知是谁的手肘碰到了旁边的酒瓶,它歪歪扭扭站立不稳,忽地倾倒,溅出了酒浆,有几滴飞到了纪安唇边。
遭了。
电光火石之际,听得布料被撕开的声音,接着,纪安动作迅速,绕了几圈,蒙住了祁洄的眼睛。
“你——做什么!”
视野被遮挡,祁洄一惊,忙伸手去扯面上的布,还未触及,双手又被抓住,被反手绑在了背后。
“冷静点,”黑暗中,她的声音响起,“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等会就给你松开。”
“松开!现在!”
他才不信她的话。
“姐姐,”小安的声音在门外传来,“沈阿姨来了。”
静了一瞬,才听得她的声音:“知道了,你去招待她,我很快下去。”
有什么东西缠上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