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老太太虽然不能出席,但家里的小辈还是要到场的,以示尊重。
司机给岑佩茹拉开车门,周颂宜看着几人,准备离开的,却被她给叫住了。
“颂宜,”岑佩茹隔着降下的车窗,望向站在门檐下的周颂宜,“你是和我们一起过去,还是和晏礼他们?”
周平津坐在岑佩茹的身侧,原本阖着的双眼,这会子慢慢睁开。
没有开口,但她说的话,也基本是他的意思。
“不了。”
周颂宜回望过去,“我等靳晏礼过来,和他一同过去,你们先过去吧。”
“他给我发消息了的,让我等一下他。”说完,又补充了这么一句。
“那行。”岑佩茹对负责开车的周耀道,“小周,那我们先过去。”
等车开远,周自珩将宾利开过来,停在周颂宜的面前。
半降下车窗,探头对她说,“上车。”
“算了。”周颂宜脑袋靠在墙壁,侧身看他,“刚才我说的话都是真的。”
“虽然我也不是很想和他一起。但什么场合该干什么事,这点我心里还是有数的。”
“今天晚上,靳家肯定有很多圈子内的朋友到场。咱们周家,虽然是这几年才开始进军商界,但里面多少有些是以前的合作伙伴,或者目光放长远来看,或许那些人也是我们周家未来的合作伙伴。”
“我要是今天不和他一起出现,谁知道背后会怎么编排我们周家呢。我周颂宜并非软柿子,也不想让祖母为难,所以那就只能暂且忍耐一下了。”
周自珩听她说完,眼前这个鲜活模样的她,和从前的模样倒是有几分相像,而那已经不知是多久以前的记忆了。
久远到,让人觉得恍惚。
他不禁莞尔,“我倒是不知道你这脑袋瓜子想得这么透彻。”
“也行,我先过去。等你到了靳家那边,记得给我发条消息。”
“知道了。”周颂宜朝他挥了挥手,“快走吧。”
*
周颂宜坐在院内的树阴下,这几日后山的玉兰依次绽放,淡淡宜人的花香浮游在空气中,山头一日比一日热闹。
她不大爱去凑这个热闹,坐在石墩上浏览手机,和靳晏礼发消息,【你大概什么时候过来?】
那边消息回得很快,【三分钟左右。】
看着这条消息,周颂宜没再敲字回应,而是起身往回走。
行至穿山游廊,后山的人声越来越大,今年的玉兰开得格外好,花瓣越过瓦片簌簌地落了下来。
周颂宜特地绕了一条路,准备瞧上几眼的。
也不知道是谁在叫自己,等她扭头回身望的时候,才发现原来是山头后有人的遮阳帽掉了进来。
虽然后山对外开放,但是内宅和后山并不是互通的。
周围由高达两米的白墙为主,墙与后山之间由一座雕花镂空铁门阻隔。
这座铁门的钥匙,由专门管理后山花草的陈叔保管。
平素里,鲜有人过去的。
帽子的主人原本正沮丧,捡了只木棍够了半天,还是没有够回来。
心灰意冷间,正好看见周颂宜,“能麻烦你帮我把帽子扔回来吗?”
这帽子还是明星同款,前两日才到货。
好不容易咬牙买了准备出门游玩戴,结果一个不小心就给掉到内院去了。
本来都打算打水漂的,结果好不容易看见来人,原本熄灭的火焰又重新生起希望,连忙对周颂宜呼喊道。
周颂宜听见声,停下脚步,走过去将掉在迎春花丛的帽子捡起,隔着铁栏给对方递了过去。
“下次注意一点,这边枝桠比较茂密。”她指了指对方的帽子,好心提醒,“稍微不注意,你的帽子很容易被枝桠挑起。”
“谢谢。”对面还沉浸在帽子捡回来的喜悦中,连连对周颂宜道谢,压根没注意到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