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男子向她投来凌厉幽暗的目光,背后剑还泛着冷光,好似在警告。
王婆瞬间憋住了,好声好气道:“小越啊,婶子这也是为你好,你年岁也不小了,没个儿子传宗接代怎么好?”
她看着那讨人厌的小丫头头上戴的珠花,手里拎的糕点又是一阵心痛,“丫头总是要嫁人的,给她花那么多钱这不是浪费吗?”
巩越可没妻儿那么好脾气,他直接拔剑,“滚。”
王婆身子一哆嗦,灰溜溜的走了,但心里憋着气,碎碎道:“活该生不出儿子,生的赔钱货还那么刁蛮,以后肯定嫁不出去。”
巩越拧着眉头,手中的剑一下子就插在了王婆脚下。
王婆脸色唰一下白了,没想到他竟然真敢动手,她抱着头畏畏缩缩,“别杀我,别杀我。”
“算了,越哥。”
安今见王婆滑稽的样子,不由笑了笑。
他们过好自己的日子就是,别人的几句话也伤不了他们什么。
虽然王婆这人愚蠢又贪婪,把旁人都当成傻子似的,但也罪不至死。
关键他们隐居在此,安今也不想让巩越手上再沾上鲜血,扰乱他们平静的生活。
“嗯。”巩越放下剑。
见状王婆连滚带爬的跑了,腿脚从来没那么利索过。
巩雪望着王婆狼狈的背影,神情还是有些愤愤的,然而下一秒她气鼓鼓的小脸蛋就被人捏住了,随后她就对上了娘亲漂亮的眸子。
安今笑眯眯,“小雪儿,告诉娘亲,你是从哪学来的那些浑话?”
巩雪眼神飘忽,“我本来就会。”
“逞口舌之快是没有用的,反而会觉得你是粗鄙之人。”
虽然是教育的口吻,但是她温声细语的,眼里也并没有责备。
巩雪低头沉思了一会,突然恍然大悟,“那我努力变得厉害,像爹爹一样,一拔剑他们就吓跑了,这样雪儿就不用跟他们说话了。”
安今唇角微微抽搐了,她不由嗔怪的瞪了男人一眼,而男人却含笑望着她,似乎丝毫没有认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安今俏脸微红,不去看他。
她弯下腰来,和女儿平视,认真道:“你要变成很厉害的人的话,更应该宽宏大度,不然谁惹了你,你一不高兴就要伤害别人,岂不是成了人人畏惧的魔头了?”
“就算是你爹爹,他也不会随便拔剑杀人的,娘亲和爹爹第一次见面就是你爹爹救了娘亲呢。”
安今想让女儿自身强大的同时,但仍能保留对弱小的事物的一丝怜悯。
一个没有道德观念却有能力的人是极为可怕吧,她不希望女儿会成为那样的人。
巩雪眸子愈发明亮,“我知道了娘亲。”
“我现在就去努力练剑,和爹爹一样行侠仗义,惩恶扬善。”
巩越:?
他正好开口说些什么,就见妻子满意的抱着女儿,“对,就该这样。”
巩越又沉默了,等女儿兴致冲冲地跑去练剑,他才默默凑到妻子面前,认真道:“我就救了你一个。”
安今侧眸,见男人这幅认真的样子,也生了几分想要逗他的心思。
她眼若秋波,直勾勾的望着他,芊芊玉指抵在他胸前,“那越哥当日为什么去选择救我,是看我可怜心生怜悯?还是见色起意?”
最后四个字被她说的格外的缠绵。
男人眼神微暗,抓住她挑逗的手,“都有。”
安今佯怒转身,“好啊,原来越哥你是那么浅薄的人,亏我还在女儿面前夸你。”
男人笑着将她拉回来,眼里的情意毫不掩饰,“我只庆幸那日的心软和见色起意,才能有了你和雪儿。”
说起这个,安今倒想起了王婆的话。
她忽然抬眸问道:“越哥,你会觉得只有雪儿一个女儿很遗憾吗?”
每个人的思想观念都是时代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