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了他,抬眸,惊喜的对他弯眉含笑,“你来了。”
像是在家等丈夫回归的妻子,完美的满足了男人的一切幻想。
巩越喉头微紧,“嗯。”
男人罕见的没带剑,而是肩上背个小包袱,安今好奇的侧头低声寻问,“你背的是什么?”
巩越解下包袱,“给你的。”
“给我的?”安今受宠若惊。
明明昨日男人还一副很不情愿留下来的样子,今日却还会给她带礼物?
她放下手中劈好的线,伸手接下来,打开发现里面是九连环、鲁班锁一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角落里还躺着几本话本。
安今怔住了,心里酸胀的厉害,一颗心强烈地跳动着。
她泛着粉的指尖拿起里面哄幼儿的拨浪鼓,在男人面前轻轻的摇了摇,嘴角轻轻上扬,似晨雾中初升的太阳,温暖而含蓄。
“你把我当成小孩子吗?”
怕被外面的侍卫听见,她摇的力道很小,只发出了轻微的鼓声。
她知道这个男人很细心。
昨夜她才说她呆在绣楼很无聊,今日特意就特意给她寻来了这些解闷的玩意。
安今的眸子在柔和的灯光下明亮,“谢谢你,我很喜欢。”
这些都是姚薇不曾有的,也是她现在急需的。
巩越的手不受控地抬起,很快遏制住,他若无其事的捻动着手指,“嗯,你喜欢就好。”
安今放下了手里的东西,既然现在有人陪着她说话,她当然不会在意这些小玩意。
“你的伤怎么样了?”
“你昨夜帮我包扎的很好,如今好些了。”
安今失笑,她感觉自己应该是没帮上什么忙,男人身手很好,并不说可以随意潜入高官府邸行刺,她这困在原身大半生的绣楼男人也是进出随意,就算不帮他上药,那群人走后,他也可以随便寻个医馆治疗。
天下第一剑客,拥有着世间最强的武力,相貌也是一等一的出挑,他自由不羁,不喜金银,穿的也不过是粗麻布衣,一条发带束发,仿佛世间没有什么能入他的眼,也没有什么能困住他。
念此,安今望着面前的男人,心神微动,“可以和我说说你以前的事吗?”
男人眉心微皱,有些生硬道:“我的事没什么好说的。”
少女神色落寞,“我就知道,没有人愿意陪我说话,你也一样。”
男人默了片刻,“你想听什么?”
“江湖风云?快意恩仇?或者……你有没有成家和心仪的姑娘?”
未婚男女问这种问题总是带着不同意味。
“江湖并非话本说的那么潇洒肆意,结交的尽是是侠义之士、绿林好汉,更多的是一些穷凶极恶为躲避朝廷追杀的恶人。”
“至于我——“
他好似知道少女真正想问的问题,对着她的眸子道:“不过是孤家寡人罢了。”
安今心脏突然漏了一拍。
自那以后,两人的关系仿佛发生了某种微妙的变化,但又仿佛没变。
两人都默契的没有戳破那层朦胧的纸,而巩越每天都会来绣楼,每次来都会带不同的东西,有时是城东久负盛名的烧鸭子,有时是新出的新奇话本,绣楼也因为他的到来不再沉寂。
“原配刘三花最后原谅了书生,也接纳了小姐,自认身份低微配不上已经高中的书生,甘愿下堂为妾,最后三人共同生活成就一则美谈。”
男人的声线偏冷,面无表情的念着吐掉牙的话本,某名有些喜感。
听完自己连追了数月的这《刘三花状告亲夫重婚》话本结局,安今顿时感觉自己被欺骗了。
她不可置信的夺下了男人手里的话本,自己翻到尾页,发现确实与男人说的一般无二。
她胸口被气的闷痛,“越哥,我不喜欢这个故事。”
这个时代规劝女子相夫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