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也能透露不少机要之事。”
“那我们便着手准备宴会之事,”蔺昭淮收好纸张,以及书案上其余之物,“当然,眼下也需准备三日后的归宁了。”
“自然,那我告辞了。”
明素簌心愿已成,便挥手告别,行出书房。
四下无人,书房只余蔺昭淮一人静坐。微风拂过竹叶,吹动他心中微澜。
他静静整理公文,将那张记录帛书放回它应在之处,而非方才,被特别摆放的显眼位置。
他特意一放,这份记录果然被她注意到了。
虽说上面内容不应随意告知他人,可是,这正合蔺昭淮之意。
他又不是清心寡欲的善人,被抢功劳还一声不吭。
当然,他不会直接开罪太子,他只会借外界之力,让太子不得不再次交出主动权。
至于选择明素簌,一方面她是靖国公之女,人脉甚广,行事方便。另一方面,则是她实在……疑团重重。
她莫名想摆脱与太子联姻,甚至不惜嫁给他这个陌生人。再加上,方才对查案之事,她过于好奇与热情,便显得更加可疑了。
蔺昭淮可以接受互惠互利,但他要查清每个盟友的底细,才能使事情不脱离他的掌控。而明素簌,就是那个不稳定的存在。
蔺昭淮心里复盘着,手上动作依旧利落,很快整理好书房。
他开始处理堆积许久的公文,着手准备三日后的省亲之事。
——
三日眨眼即逝,他们要回靖国府省亲了。
明素簌在这三日,也算是与蔺昭淮达成共识,磨合好了。
他们睡于一屋,不过是分床而睡。
蔺昭淮睡于外侧的榻上,明素簌睡于内屋榻上,互不干扰。他们已吩咐侍婢不得随意进来,也未曾露馅。
至于用膳,明素簌仍是赖于清越与玥青侍候,当然,她们不会凑近蔺昭淮,只当他是空气。
如此平淡安宁生活,明素簌自觉她可以坚持三年。
“礼都备好了?”
明素簌登上回家马车时,又转头再问了一次。
玥青扶着她,回答道:“是,奴婢已清点过了,一份不少。”
“那好,你们辛苦了。”明素簌放下心来,掀开车帘,进了车内。
蔺昭淮早已在马车内等候,他静静翻阅一卷书,见她进来,对她温和一笑。
“没错,”明素簌满意点头,“待会进府后,你也要这般待我。”
不得不说,蔺昭淮真是天生会演,他那双水光潋滟的眸子,似含情似无情,最能做出一副深情的模样了。
“夫人如何待我,我便如何对夫人,”蔺昭淮继续俯首阅卷,“为夫只是回应夫人情意罢了。”
这是在提醒她,回门后,要同样柔情似水地对他?
他多虑了,她做戏本事不差,不会拖他后腿。
明素簌边腹诽着,边从袖中拿出一个香囊——她婚前迫于父威,绣了几针。
“此乃我亲手缝制的香囊,”她将其递给蔺昭淮,“还望夫君进府前配上。”
不然,她爹没见着此物,要么会斥责她消极怠工,要么会怀疑他们感情不睦。
蔺昭淮很识相地戴上香囊,笑意渐浓:“夫人竟还为我准备如此惊喜,我定会日日佩戴。”
客套话罢了。
明素簌扯了扯嘴角,不再言语,坐于他身旁闭目养神。
由于她身旁坐着不熟之人,明素簌虽在早晨皆免不了打瞌睡,但眼下警惕之心更甚,倒毫无睡意了。
未几,马车行至靖国府门前。
丫鬟在外掀开车帘,蔺昭淮先行下车,随后伸手,欲扶着明素簌下来。
好,那便开始……做戏。
明素簌面上洋溢着新妇的羞涩,轻抬素手,被蔺昭淮稳稳地扶下来。
数丈外,靖国府的门房已恭候多时,见他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