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在手里掂了掂,好家伙,足足二十两一锭。
五锭银子就是一百两。
赵铁将银子装好,问:“剩下的呢?”
刘水吖懵了,“什么剩下的?”
“装你妈的装!”赵铁一脚将刘水吖踹地上,顺势一只脚踩刘水吖脑袋上,从怀里拿出欠条,一下又一下地打在刘水吖脸上,“给老子看清楚了,你男人,连本带利,欠赌坊三百六十八两。一百两就想打发老子,你以为老子什么?要饭的吗?”
刘水吖呜呜地哭着,“不可能,我男人一年也才十两银子,怎么可能借出来三百多两,你们骗人!”
“骗你奶奶个腿!”赵铁脚下踩得更重了,把刘水吖脸都踩变形了,“看清楚了,这上面是你男人自己盖的拇指印。你男人借钱的时候潇洒够了,现在让你们还钱给老子说没钱,我看你他娘的是找死!”
说着,赵铁对着刘水吖的一条腿,高高地举起手中的棍子。
刘水吖惊恐地盯着那只比她手臂还粗的棍子,这一棍子下去,她腿非断不可。
“赵爷,我求求你,你再宽限宽限一些时间吧,我现在真的没钱!我真的没有骗你!”刘水吖又哭又嚎,“我男人总共就七锭银子,后来他拿走了两锭,只留下了五锭。这五锭银子就是全部了,我们娘两刚才是指望着靠这些钱过下半辈子所以才没说实话,赵铁,我们孤儿寡母真的没钱了!”
赵铁手腕被人抓住,手里的棍子停在了半空。
忽然一个声音从赵铁身后传来,“你说马利水总共拿回来七锭银子,这银子二十两一锭,总共一百七十两,马利水一年也不过赚十两银子,他哪里来的一百七十两?”
刘水吖愣了愣,“我、我不知道啊。”
她就是一个普通的妇人,被爹娘一两银子卖给马利水当老婆,没读过书不识字,每天就会洗洗衣服做做饭,什么都不懂。
马利水有事也从来不和她说。
宋怀豫从赵铁背后走出来,“你男人什么都没说?”
刘水吖拼命地点头。
她脑袋刚才被赵铁踩到了泥土里,现在上面全是黑泥和杂草。
宋怀豫见刘水吖这个妇人一脸无知的模样,实在不像是撒谎,说道:“你想不想抓到杀害你男人的凶手?”
刘水吖想了想,摇头。
宋怀豫错愕:“你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