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文安郡主又说:“阿姐,往后咱们可得把诺儿护好了,你是没有瞧见,阿桶当着十三皇叔的面,说破他害了十四皇叔的时候,他的眼神有多吓人,我可真怕他上来打人。”
小姑娘说着,仍旧心有余悸,捂了捂心口。沈为清附和点头:“是啊,他还在后头追我们来着,幸亏我腿脚好,跑得快,躲到了皇祖母宫里,他才没敢冲上来。”
华月郡主听得来气,小拳头一攥,“以后诺儿在哪,我就在哪,我护着你们。”
文安郡主听得感动,“多谢阿姐。”
沈为清却打量一番和自家妹妹一样像个豆芽菜一样的小姑娘,拍着榻嘎嘎嘎笑倒了:“薛凝,就你那三脚猫的功夫,还想护着我们?简直要笑死个人了。”一向自诩武功高强的华月郡主哪里受得了这等嘲讽,气得当即炸毛,扑上去就打,“沈为清,你瞧不起谁呢,不服就比。”
文安郡主忙抱住表姐,狠狠瞪了自己二哥一眼,“一哥你烦不烦,说正事呢,捣什么乱?”
被一向文静乖巧的大妹妹骂了,沈为清忙闭嘴,朝着张牙舞爪的表妹拱拱手,“华月郡主大人有大量。”文安郡主赶紧转移话题:“阿姐,那阿桶的事情,姑父知道了吗?”
华月郡主摇了摇头:“我爹爹前阵子出远门去了,要过几天才能回,所以他还不知道。”
沈为清有些纳闷:“姑父出了远门?去哪儿了?”大宣律法规定,驸马仪宾,不得入仕。
所以薛致庸虽担着驸马都尉的名头,可实际上只是个手上无实权,无需参与政务,只领俸禄的虚职,平日里闲得很。
以往东宫几个孩子来公主府玩,驸马基本上都在的,几乎从未听说他出过远门。
华月郡主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我爹爹没跟我说,我问我娘,我娘说我让我只管玩我的,大人的事少打听。沈为清也没多想,又问:“那表哥知道吗?”华月郡主点头:“我哥哥是知道的,那天我娘从东宫回来,就跟我和我哥说了。”
太子和澜真公主是双胞胎姐弟,今年都三十八岁。只不过太子妃比太子小了五岁,太子为了等太子妃,成婚较晚,二十四岁才得了长子,沈为宴今年十四岁。澜真公主比太子结婚早了几年,生育也早,唯一的儿子薛颂今年已经十九岁了。
澜真公主和太子姐弟二人感情好,两家的孩子也经常窜门,小的时候还时不时地住在一起,宛如亲生一般,关系极好。
薛颂是所有孩子里面年纪最大的,和性格直爽风风火火的母亲和妹妹不同,他的性格和驸马简直如出一辙,风度翩翩,斯文儒雅,连承武帝都曾夸他是一个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
薛颂脾气好,性子好,不管对哪个孩子,哪怕是顽劣如沈为清这样的,他也永远都是那么耐心十足,孩子们都很喜欢他。
没见着表哥,沈为清还怪想他的,便问:“那表哥今日怎么也不在府里?”
“你以为每个人都跟你一样,整日游手好闲不务正业?"华月郡主嫌弃地看他一眼,随后有些骄傲地扬起小小脸:“我哥哥忙着做生意呢,上个月刚赚了六千两银子,可忙着呢。”
文安郡主自幼长在宫里,吃穿用度都是被安排好的,对银两没有什么概念,但见表姐语气得意,便也拍手捧场:“表哥好厉害。”
“那是自然。“文安郡主点头,拉着文安郡主的手,笑着说:“哥哥还给了我二百两,说让我自己买零嘴吃,回头咱们一起去逛铺子。”
文安郡主九岁了,还只逛过一回铺子,闻言欣喜地点头:“多谢阿姐。”
沈为清这两年没少往宫外跑,市集也没少逛,听到表哥赚了六千两,那是真心羡慕:“要是我父王和母妃也让我做生意就好了。”
一听这话,小姐妹俩齐齐翻白眼。
文安郡主朝自家二哥使眼色:“二哥,你少身在福中不知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