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说点什么,却又说不出什么来:“陆姑娘,你一”陆晓怜在他怀里仰着头,一双杏眼映着漫天星月,亮得动人。
他很久没有这样近地看她。虽然夜色深沉,可这一夜星月灿烂,她又离他这样近,他一垂眸便能看见她饱满光洁的额头,小巧挺翘的鼻子,红润欲滴的唇,这些长得极为标致漂亮的五官恰到好处地放置在莹白如玉的面庞上,便是他所熟悉的陆晓怜。
陆晓怜仰着头看他,无辜,可怜,又十分动人。她说:“沈兄,那日在山洞里,你不是跟钟晓说,你仰慕我已久吗?那你此刻岂不是应该很高兴?”贺承垂着手不肯去抱她,语气生硬:“陆姑娘与你师兄情投意合,我与你师兄也算是相识,乘人之危,实乃不忠不义。”
“你若真心喜欢我,怎么藏都是藏不住的。“陆晓怜盯着他的眼睛,声音稍稍压低,只有他们两人可以听见,“就好像,你究竞是谁,在我面前也是藏不住的。”贺承低头看她,目光幽深,半晌没有说话。陆晓怜像小动物一样锲而不舍地往他怀里钻,侧头贴在他胸口,枕着他的心心跳,目光如水:“他们都睡了。”“嗯?”
“只有我们两个人了,你能不能暂时地,不要是沈烛?″
有风飘过,枝叶簌簌,树影婆娑。
月色如水,遍地肆流,无边无垠。
天地之间,有树,有草,有风,有月,没道理容不下一个贺承。
陆晓怜一直目不交睫地盯着他看,属于沈烛的那张脸僵硬冷然,五官平平无奇,只有那双属于贺承的眼睛,黑亮深邃,与这张脸格格不入。
悄无声息地,一只手落到她的肩上,那只手将她轻轻一推,她被一道温柔的力量,平稳,却不可反抗地按进一个体温低凉的怀抱里。
贺承的手托着她的脖颈,低头轻轻吻过她的头发,他的声音半带着无可奈何的笑意,半带着怅然无措的叹息:“晓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