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一袋毒蒺藜。
这便是陆晓怜说卓弘明是自作自受的原因。
贺承是在屋子里关不住的人,伤势略有好转便想出门去转转。陆晓怜自然是不肯的,两人赌气了半日,最后各退一步,将贺承的活动范围限制在小小的江家酒肆之中。
陆晓怜打听到卓弘明的死讯这日,贺承正坐在院子里的躺椅上优哉游哉地赏花。
春日里,雨一停下来,花木便疯长,黄的、白的、粉的各种颜色各种形态的花攀上墙头,将江家酒肆这方小小的院落围得花团锦簇。
他好笑地看着被气得脸颊飞红的陆晓怜,蜷着手闷闷咳了几声,倾身给她倒了杯茶:“恶有恶报,别气了。”
“哼,卓弘明的算盘打得倒挺响,这毒药发作已在受伤的七八日之后,若是当初师兄中毒致幻伤了自己,谁又能想到是琴剑山庄下的手?”陆晓怜抿了口茶水,心有余悸,“幸好江师兄是正人君子,不屑与他为伍!”
听到这里,贺承握着茶杯陷入了沉思。
这几日他与陆晓怜朝夕相伴过得快活,若不是卓弘明身中毒蒺藜毒发身亡,他险些忘了这件事——
江非沉是正人君子,当初打在他身上的那枚铁蒺藜无毒。
可他那时候又确实是中了毒的。
与卓弘明的毒相似,他那时中的毒药也不是立刻发作起来的,可与卓弘明的毒不同,他当时所中之毒,毒性是悄悄滋长的,深入骨髓,日复一日消耗气血,若那时他没有受重伤,盘踞于经脉脏腑之中的毒素没有被人发现,他就会在不知不觉中耗尽气血,油尽灯枯而死。
这与卓弘明下在毒蒺藜上的显然不同。
既然与卓弘明无关,那他身上的毒究竟是谁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