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朝堂之上,有再多的话,也要三思。徐家不比从前,既然手中握了兵权,那么更会惹人妒忌,因而这些奸佞小人——”
殿内燃的香气挡不住卫崇身上带的那独属于行伍的尘土味,尤其是两人离得近时,但徐鸯不曾在意。她还在细细地同卫崇分说清楚,几乎真的算是“剖心”。刻意放低,以防外人听到的嗓音轻柔地在二人当中流淌。但卫崇越听,却越兴起。
徐鸯这回,还真不曾注意到他目光流转。
最后一句话还没说完,他就打断了徐鸯的话,情不自禁。
“——原来陛下心里是这样记挂着臣的!臣……我,我也一直在想念你,在扬州,被舅父派去山里剿匪,在南阳城下,听闻你困在宫中,每一夜……”
卫崇说,因为激动而有些语无伦次,
“……我也一直心悦你,阿雀。”
“朕明白,朕也……”
徐鸯一顿,愣住了,手指本能地扶住案台,才没有因为错愕而坐回御座上。好在她这十年里面临更离奇的局面也不是没有,身体先一步情绪做出了反应。
“……你方才说什么?”
她听见自己冷静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