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
他毕竟是习过武的人,哪怕身体有恙,只要有那么一丝意图,也比娇养在宫中数年的皇帝身手敏捷多了。
何况皇帝胸前还缠着那样紧的布带。
只这一下,便足以让皇帝胸膛起伏,喘/息连连,半躬着身子,失了力,又止不住势头,几乎落入朱津的怀中。
没有比这一刻更教朱津意识到,皇帝确实被他好好地养在深宫,养了十年。
十年,不知费了多少药膏香浴,养得这腕口真如凝脂一般,又细又滑,只是捏住手腕,便又不禁地往里滑,一下便钻进了袖口。
古有西施怀香,如今这天子于粗陋军帐之中,两只手都被朱津攥住,面含薄怒,青丝凌乱,颈间裸/露的一抹玉色倒也溢着一股似有若无的清香,勾得人不由地想贴近一嗅。
但再闻,那香气却是消弭不见了。
直到皇帝咬牙止住那低低的喘息,抬头怒视,似要再斥,朱津才猛地惊醒,放开皇帝。
他居然也是满脸震怖,退了两步。
明明二人短短一番对峙,他才是占尽上风的那个。
“……臣确实是放肆了。”半晌,朱津突然道,又后退一步,然后大步走出帐外。
端看那背影,竟透着一丝狼狈。
方才一定要皇帝穿上的那细甲也被他忘记一般,孤零零地一直挂在他手里,直到他转身,匆忙离开这龙帐,也再未想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