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点自带的灵气。
开始谢只南不是很喜欢这只雀,觉得它连最低等的青鸟使都比不上,可后来她实在孤独,唯一解闷的便是这只雀,所以渐渐地,她不再排斥这只雀。
而且越看越喜欢。
可过不了十日,它不再叫了。
不论谢只南怎么逗弄,那只雀都无精打采的,像是霜打的茄子一般蔫头巴脑的。
鱼伶提醒她这只雀活不得了。
她没什么反应。
凡物确实比不得被灵力裹绕的青鸟使,谢只南喜欢听她喳喳叫,躲着夜间就寝时,鱼伶离开后,她偷偷拿出赢魂灯来,引用赢魂灯里的力量给这只雀渡灵力。
果然,被渡了灵力的雀恢复了生机,吵吵闹闹了一晚上。
第二天天光微亮,谢只南亲手捏死了它。
王求谙得知此事后问及,她只说是病死了。要给她再带一只,她也拒绝。见她如此,以为是伤了心,就没再给她送活物来。
这十年间,她极少见过外人,除了之前来挑事的微生氏,再就是假装误入羽宫,并企图爬上王求谙床榻的侍女。
那是个日丽风清的日子,名为阿乌的侍女用了些力气和手段,随着原是羽宫的侍女踏入了这座宫殿。
谢只南那时正好十岁,无聊的日子日复一日已经过了五年,见过的侍女永远都是那几张面孔,巧就巧在,在她去羽宫准备向王求谙讨要新奇玩意儿的时候,碰见了那张生面孔。
阿乌跟着羽宫侍女一路行至庭园处,见无人发现,蹑着脚就躲进了园中山石壁内。她打听过,此处庭园一般无人敢入,除了谢只南。
她最喜欢的地方就是这个庭园。
莫名的。
谢只南去羽宫时,是不需要人随侍的,鱼伶也不例外。
所以羽宫内的侍女得见到这个公主时,纷纷找着最僻静的角落做事,生怕扰到她。
翻遍了整座羽宫,也没找到王求谙的踪迹,行走在空无一人的宫殿里,谢只南直奔去庭园那架悬在栾树下的秋千,她一个人坐着,一个人晃着,一个人无聊地仰头看天。
每当晃着秋千时,她总是在想。
这天空也是只有虞宫和羽宫两个宫殿范围大小么?
没有人告诉她答案。
阿乌也是在这个时候听到石壁外的树下有动静,以为是王求谙在这,她呼吸开始变得急促,召出水镜来,她弯起一个甜甜的笑容,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发现有一绺发丝飘散,她忙往上捋,风吹来,又散下,好几次,那笑容变作了恼意,可突然她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怒意陡然从她脸上消失了,随之而来的是眼底闪过的一抹喜色,她惊喜地发现,这额前飘散的碎发为她多添了几分媚色。
她觉得自己是有几分姿色的。
王上后宫至今空缺,忙于政事,为人又清明,她要是能被瞧上,不用再做那些低等的杂活,就是做个低等的妃子也未尝不可。
胸腔下的起伏变得剧烈,衣裙也顾不得去看,就交着手,低头走了出去。
聆听风声的谢只南猝然坐直了身子,听着这脚步声,并不是王求谙的。顺着声音看去,只见一仪表不整的侍女正垂着首朝这靠近,她似乎很激动,脚步走的又快又碎,像是奔着自己来的。
谢只南在想这是哪个侍女,阿乌在离她五步以外的距离止了步。
“王上恕罪!阿乌在羽宫外迷了路,不知怎的就走了进来。”
阿乌的声音并不够惊恐,越说到后面,她的声音愈发娇弱起来,没有听见怒斥声,心中大喜,缓缓抬起头时,眼睛先看见的却是那双秀气的足。
孩子的。
除了那久居虞宫的公主还能有谁?
阿乌遽然抬头,正对上那双意兴盎然的赤眸,脆生生的嗓音自上而下落入耳畔。
“你是羽宫外的人?”
以前也是听闻,如今遇见了,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