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出去,忽然被她叫住,“等等。”
“怎么?”
苏露青走上前来,打量他,“既然大家有商有量,那这东西,是不是也该见者有份?”
秦淮舟点点头,“若有结果,我会告知。”苏露青看着他将那包着钥匙的帕子别在腰间躞蹀处,钥匙自帕子间滑出一个角,心中有了打算,格外好说话的点点头,“如此,就有劳了。”
“请。”秦淮舟让她先行。
屋内停放着许多木板,过道狭窄,苏露青走出去时,无可避免的与他擦身而过。
出门时,她掩在衣袖下的手微微攥了攥,确认到掌中钥匙的存在,心情大好。
而秦淮舟在回到书房以后,径直将别在躞蹀上的帕子取下,原样递给尹唯,“此物或许与屈靖扬所持账簿有关,拿去查查。”
尹唯接过帕子,回去以后打开,再打开,最后干脆将帕子抖开一一
帕子里空无一物,只在上面沾着些东西。
他试探着闻了闻,一股腐臭直冲鼻腔,险些熏他个跟头。
尹唯一头雾水,这线索好生奇怪。
又入夜了。
秦淮舟放下书卷,抬头望一眼窗外。
廊下灯火随风摇曳,灯影晃来晃去,又寂静无声。他起身,准备就寝歇息,忽听廊下传来脚步声,有人推门而入。
回身便看到进来的人。
披一身夜霜,眼眸被夜色染得更加幽深,灯火仿佛晃不进她的眼睛,像隔了千万丈映着弦月的古井。苏露青进来时,也远远瞥他一眼。
见他好像对于她还回来这件事有些意外,看他眸中神色微讶,一直定在原地不动。
她不由得出声,“看我回来,你很意外?”人影动了动,宽松寝衣拂动如岚雾,“没有。”那就是不习惯。
她不以为然,难道他当她习惯么?
之前查了半日有关那把钥匙的线索,也没查出头绪,她心中捋着线索,梳洗完毕,见秦淮舟还坐在灯下,手里拿着卷书要翻不翻的。
便也坐到桌边,示意他,“有劳。”
秦淮舟似有不解,“做什么?”
她拿起药罐,晃了晃,“上药。”
恍惚像是听到他舒了口气似的。
手上一轻,药罐被他接过,正要回头仔细看看,这人的反应究竞是如何,肩上忽地一沉。
声音落在耳边,像玉击碎雪,“坐好,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