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
一家子都盯着他看。
他本可以在脖颈涂抹上药膏,如此,指甲划痕两日之内就会消失不见,但谢南州却放任着不管。
他倒是觉得,这两道指甲划痕,与他的脖颈甚是相得益彰。甚至于
这两道指甲划痕,仿佛是某种勋章。
***
皇宫,御书房。
汪公公上前传达消息,付恒正好在场。
外,京都吉员学胜儀取主动叠月
“皇上,常胜侯府一家子已经在老宅落脚了,除却长宁侯府送了帖子之承乾帝的眸子微眯,眼底一片暗青,一看便知是/纵/欲/过度所致。“谢南州今日可有什么异动?”承乾帝对谢南州并不熟悉,但对他的祖父.父亲,倒是颇有印象。
无疑,谢家儿郎皆非池中之物。
太/祖/皇帝的江山,甚至于可以说是谢家女郎最终稳固的。谢家在本朝有着近乎神圣般的光环。
再加之,几年前黄河口出现的那块警示巨石,更是让承乾帝对谢家忌惮万分。
谢家二郎,紫薇降世,入驻中洲.....
这句话的意思,不正是指谢南州会造反称帝么?!故此,承乾帝对谢南州颇为关注。
这时,汪公公似是忽然被什么逗笑了,将打听来的消息,如实说:“回皇痴,谢侯并未踏出府门半步,倒是逮着他的小娇妻,沉迷鱼水之欢,闹得阖府皆蓦然,付恒广袖下的大掌紧握成拳,因着太过用力,发出骨节碰撞的声响。他面上始终不显他色,站在龙案下方,面色冷沉如水,眸子里的焦距不知看向了何处,一瞬也不瞬。
色,不基钱承乾意毒大笼也是嗅都说谢南州毫无弱点,不近/女/承乾帝自己已经深刻体会到美人带来的乐趣。
他倒是盼着谢南州也沉迷其中。
有弱点的人,便等同于被拉下神坛,叫人没那么忌惮了。没有弱点,才叫可怖。
承乾帝看向付恒:“老二啊,明日,你也去一趟长宁侯府。”顿了顿,付恒才抬首,敛了眸中一切戾气:“父皇的意思是....’承乾帝眼底掠过一丝阴损:“谢家数万雄狮驻守边陲,朕心中实在不安谢南州暂时需得活着,可朕不想让他继续掌权。帝王暂时无合适理由压制谢家,且也要防备边陲的谢家军随时会反。将谢南州稳在京都,最好是能让他成为一个活着的废人,才是最好的法子。承乾帝面上笑意更甚,又说:“早知谢南州会迷恋美人,朕真该早日将卫家长女赐婚给他。倒是你此前有心了,促成了这桩婚事。付恒脑中一阵翁明。
后面他说了什么,又是如何告退,已经记不清了。待走出皇宫大门,上了马车,忽然一口鲜血喷出来。是憋出内伤了。
他闭了闭眼,任由唇角血渍往下流。
此刻,付恒半疯半癫,意识却是十分清晰。
他务必要得那至高无上的皇权,否则,如何能对得起眼下遭受的一切?慈儿....
他的慈儿,已是旁人的枕边人。
可要接受这个事实,为何就那么难?!
回到府上,付恒将精心准备好的一套首饰拿了出来,打算明日送给卫慈当做洗尘贺礼。
从前,卫慈待他一片真心,他却不曾亲手送过一件礼物,却给卫苏雯那个贱人买过首饰。
一想到此事,心头像是被刀片搅过。
串珠水耳坠、垂金流苏翡翠坠子、垂银丝流苏翡翠七金簪子....付恒抚摸着这一套精美首饰,嘴里喃喃低语:“慈儿、慈儿...”待他成就大业那日,便是她重新回到他身边的时候。他会杀了谢南州,将谢南州挫骨扬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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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烈阳高照。
长宁侯府,后花园子凉亭下聚集了数名贵女。
今日能登门的贵女,皆是京都世家高门的女子,众人嘴上虽不说,但从前颇为嫉妒卫慈的容貌,以及嫉恨她是二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