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这就去卫慈面前传话。”
她只能听从付恒的。
否则,江家满门危矣。
这厢,付恒悄然离去,谢无恙也将这个消息送去给谢南州。
大
无极斋。
谢南州一直在静等。
他与谢老太太一样,预料到今晚有事发生。正阖眸打坐的谢南州,耳垂微动。
案台烛火忽然明灭之际,谢南州幽眸睁开,眼底如泼墨一般。
谢无恙隔着门扇,低低道了一句:“二哥,二殿下去见二嫂了。”
谢南州搭在膝上的大掌,微微紧了紧,骨节分明的手背上,青筋凸起。
男人眼底一片深沉如海。
不知在想些什么,眸色眯了又眯,仿佛是护食的猎豹,随时会撕碎了掠夺他食物的敌手。
门扇从里打开,谢南州走了出来,身上衣袍整齐,似是早有准备。
谢无恙见状,诧异一问:“二哥,你总不能要亲自去……捉/奸吧?
谢南州只淡淡瞥了他一眼:“带路。”
谢无恙讪了讪,只能照做。
侯府养了两位细作,也真正是为难死他们了。大
付恒没想到,卫慈会这样快就赴约。
月下看美人,当真是独具一格的清媚无双,只见月华之下,卫慈缓缓走来,鹅黄色薄纱长裙随着她的动作,仿佛正在绽放的芙蓉花。
卫慈梳着妇人发髻,流苏银簪在月色下泛着淡淡的微光,衬得面容更是精致皎洁。
美人的一双明眸更是亮若星子。
付恒从廊庑下迎了过来,开腔时,嗓音略有些低沉喑哑:“慈……
终于见上。
还是单独见面。
他又可以肆无忌惮的看着她。
“慈儿。“付恒又换了一声。
彼时,他只觉得卫慈过于明艳、黏人、啰嗦,可他此刻,最渴望的,便莫过于这些。
卫慈捏着锦帕的手攥紧,让自己尽可能的不露出破绽。她一定要把付恒的那个秘密套出来!
卫慈正酝酿说辞之时,付恒再度感慨:“慈儿,这阵子,我……都快要疯了。”
卫慈:…“那你去疯吧。
到嘴的话又咽了下去。
她可不是上辈子的懵懂少女了。
她对付恒的所有执着,早就在前世消磨殆尽。顿了顿,卫慈莞尔一笑:“殿下前程似锦,可千万要想开些。”
付恒看着近在咫尺的心上人,仿佛失而不得。自是,珍之重之。
他忽然伸手握住了卫慈的双肩:“慈儿,都是我不好,你…可怪我?”
付恒无从辩解。
此前,他就像是着魔了一般,将爱意转移到了卫苏雯身上,如今回头去看,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卫慈身子一僵。
本能的抵触付恒的触碰。
可,谢南州与她挨近时,她却只觉得紧张。好生古怪……
不过,卫慈很快就找回思绪,一步步引付恒上钩,故作一副委屈之态,轻轻摇头:“我又岂会怪殿下,殿下明知我的心思……我不怪的,从来不怪。”
卫慈越是这般态度,更是激起了付恒的愧疚之心。“慈儿,你告诉我,我该对你如何才好?”卫慈抬眸,诧异的发现,付恒的眼眶是湿的。卫慈”
好生古怪啊。
上辈子她哭湿了帕子,也不见他回头看她一眼。怎么?
便是因着她嫁了旁人,他便如此不舍了?
还是说,眼下的自己,对他而言,还有很大的利用价值?
卫慈笑意缱绻,面上看不出一丝丝的破绽:“或许,一切还来得及,也说不定呢?殿下,若不,你带慈儿走吧。”
美人眸光涣散。
仿佛心心意已决。
付恒心安理得的享受了卫慈十年的付出。
他以为她绝对不会离开自己。
见付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