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颇为不悦。
兵书是看不下去了,上面的字迹在这一刻仿佛舞动了起来,统统变成了那封情信的内容。
谢南州:”
男人豁然起身,弃了兵书,对暗处的心腹厉声吩咐:“去军营!”
广寒与江白一头雾水。
夫人好心送来点心,侯爷为何要这般态度?大
今日骄阳烈烈,卫慈闲来无事,做了一些绿豆汤,打算送去军营。
扪心自问,她虽是卫家女,却盼着谢家军早入杀去京都。
熬烂的绿豆汤,再倒入蜂蜜,洒上一层桂花干,一大桶绿豆汤便好了,最是适合消暑解渴。
卫慈找来了府上的护院帮忙,将绿豆汤放上了马车,这便领着锦书与寻墨一道前去军营。
她没有叫上江晚凝。
她虽将江晚凝视作姐妹,可江晚凝到底与付恒勾结上了,万一让江晚凝窥探了军营布局就糟了。卫慈处处替谢家考虑。
这种考虑是无意识的。
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
大
晌午过后,将士们正在操练,因着日头太热,校场上习武的众人皆赤着膀子。
侯爷今日亲自监督,无人敢偷懒。
这天虽炎热,可侯爷眸子里溢出的寒光,当真是渗人。这时,一士卒急忙走来,行至谢南州身侧,附耳道:“侯爷,夫人来了。”
谢南州眸色一凛,先是意识到校场众人皆是光着上半身,谢云音整日在军营游荡,他都不曾觉得有什么不妥,可一听见卫慈前来,谢南州面色一沉:“不要让她进来。”士卒:”
他以为自己幻听了。
夫人前几天还在军营做了饭呢。
整个西洲都在传言,侯爷与夫人如胶似漆啊!怎么……这就…开始婚变了?
士卒愣神时,谢南州侧过脸,一个冷冽的眼神射了过来:“还不快去!”
谢南州负手而立,迎面吹来的热风,让他本就燥郁的内心更是烦闷不堪。
卫慈前来,是为了二殿下打探军情的吧?!她就那么喜欢二殿下?!
谢南州清隽萧挺的腮帮子动了动,幽眸扫向之处,人人自危。
众人半点不敢偷懒。
侯爷他,煞气甚重。
军营外面,卫慈下了马车,已静等片刻,烈日过于灼人,她这才站了没多久,面颊滚烫绯红。
士卒匆忙赶来,夫人这般美貌,他只看了一眼就立刻垂首,颇为腼腆,道:“夫人,这……军营重地,女子……不得入内,夫人还请回吧。”
卫慈”
她明明看见谢云音,正骑马巡逻。
况且,谢家军中还有女兵呢。
卫慈无奈,又不能胡搅难缠,她素来识大体,不想给任何人惹麻烦,遂命护院将绿豆汤从马车上搬了下来,还特意叮嘱道:“侯爷身子还未痊愈,你替我转告一声,让他莫要过于操劳了。”
士兵一看到绿豆汤,就无意识的吞咽了几下,听着侯夫人的谆谆之言,替自家侯爷感动不已。
夫人果然爱惨了侯爷!
这厢,士兵将绿豆汤搬去军营的同时,又传播了消息出去:“夫人一心一意心悦着侯爷。”
一传十、十传百,传到谢南州耳中,就被添油加醋了数倍不止。
广寒端着一碗绿豆汤,正狼吞虎咽,熬烂的绿豆与甘甜的汤汁,让人为之心神振奋,他嘴里含糊不清,笑道:“侯爷,大伙都在说,夫人对您情根深种,爱慕您至深呢。”谢南州捏着卷宗的指尖一紧。
阿阿……
她昨晚才偷偷藏了旧情郎的情书,又岂会对他用情至深。
江白捧着一碗绿豆汤上前:“侯爷,这绿豆汤都快被分食完了,您当真不喝?”
谢南州只觉得内腹火烧火燎,亦不知是不是因着孙神医所开的那几幅药有问题,他这几日当真不太好受,遂接过粗瓷碗,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