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殿下,一声"我",元衡便是不由自主回想起刚才杨樾说的。
她从未称自己为"妾”,其实他并不在意,相反他觉得这样很好。
可她除了“殿下”、“晋王殿下"外,好似没叫过他别的名字。
就比如说旁的妻子,总该唤一声夫君,或者是郎婿。这样才像是他的家……
元衡这么想,却不敢再同她说自己的想法。或许他可以在床榻上强迫她一二,可这总归不是他真正想要的。
他思绪渐远,却听她问道:“殿下此次去军镇,是去做甚?”
元衡没想过她会过问他的事,此事说来和崔氏有些关系,而她和那两人交好·…….
他移开目光,未正面回答:“不过是些军务,皎皎不必思虑。”
岑播却是又问道:“可和皇后有关?”
元衡不敢就此事敷衍她,他记得杨知聿说过的话。他道:“也有些关系,朝堂之牵一发而动全身,说来话长。”
“崔公子是您调来晋阳的吗,是太尉的意思对吗?"岑蟠忽地又开口。
元衡没想到她能猜到这些。
他知道她并不是愚钝之人,相反,在一些事情上她很聪明,很敏锐。
她先是问了军镇,紧接着便问了崔氏。
或许是这几日和崔迟景见过许多面,她猜到了什么。他去军镇是和崔氏有关,他虽做了一切能想到的,比如拔掉青卫,再比如让郑家和崔迟景去劝说崔纪。可其中变数太多,他不能保证接下来的崔家会彻底安然无恙。
她不该过问崔氏,即使是没有一点别的心思…岑播又问道:“崔氏和皇后有关系吗?”
元衡顿了顿,还是简单地答,“不算有。”他总想知道她的全部,可他自己也并不坦诚。岑蟠没再追问,只是再一次提醒,“殿下,我想亲手报仇。”
“知道.…..…“元衡轻轻答了一句,“皎皎放心,孤都记得。”
大
秋日天渐渐黑的早了些,小院内早早点起了烛火。今日两人歇在此处。
比起往日,似带有眷恋,彼此贴的更近。
他还是在床榻上逼了她,一遍遍的磋磨。
并不是像杨樾说的那样,教她如何称自己为“妾身”。“皎皎,叫孤一声夫君…”
他说的意乱情迷,气息微喘,声音比平日柔了许多。那张俊美的脸,在月光的映衬下,少了几分平日的冷硬。
可冲撞比之前更没有章法,时缓时急,尤其是在唤她的时候,近乎要将眼泪逼了出来。
她始终紧闭唇,不肯屈服,到最后,元衡竞也是累..
烛火狠狠摇曳了几下,握住脚腕的手松开,两只腿便直直落下,软绵无力,大开在床榻上。
他裹了件外衫,抱起她。
岑蟠脚背发麻,院内只有浴桶,便是面对面坐在浴桶里,全身泡过才缓过些劲来。
床榻上湿透的单罩都被换过,他自背后抱了她,手覆在她的腹上。
想起老郎中说的那句“缘分不够”,又想起她刚才执拗的样子,元衡心中酸涩。
帐中暗香隐匿,帐幔浮动,月光纱幔倾泻而下,两厢黑影纠缠。
他轻轻问:“皎皎过去可有伤过身子?”
岑蟠陡然睁眼,却恍然间想到,她今日在这小院没有放香囊……
她顿了一刻,答:“没有。”
元衡静静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到底没再说什么。夜里,岑播呼吸渐稳,元衡出了门。
“这些日子看好王妃,她若要出府随时同本王说到。”大
郑伊湄归家那日,郑峋罕见没有出门相迎。郑氏的父子在房内商量了许久公事。
崔纪作为当朝司徒,不仅仅是崔氏一族的掌权者,更是能代表整个世家的掌话人。
崔氏朝中势力遍布朝野,且若光论崔纪此人能力政绩,郑峋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