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洞,水花小的出奇,声音沉闷。“不过我这些日子也想通了,男人嘛,他不喜欢我,再找就是了。”
岑瑶愣了愣。
尔朱阳雪以为吓到了她,不想让她觉得尔朱氏太过轻浮,“我也不是不喜欢了,只是觉得没那么重要而已,起码比起我自己,比起父兄,再比起家族…”
她想了想,又补充道:“还有我手里的兵,他得排在尔朱阳雪掰着指头数了数,似也数不过来,“他得排到后面了,所以就这样吧。”
岑播·”
尔朱阳雪以为她不信,“我说的都是真的,如果有一天我父兄和杨氏起了矛盾,说不准我还要砍他呢。”这么一说,尔朱阳雪似觉得不妥,没再说下去。两人牵了马,沿着小河原路返回。
留在河边的奴仆采摘了野果,钓了几尾鱼,烹成鲜味。山间微风吹拂,水声潺潺,偶尔吹来林间的清香,倒也算惬意。
午后,尔朱阳雪想教她如何跑马。
只是不巧,那晋王找到了这里。
岑蟠脸上的惬意收起几分,纵使几乎不可察觉,却还是被男人察觉了出来。
除了那口她借他的手送画,他近乎事事妥协,很久没露出这样的表情。
蛮横,强势,看她像猎物,要用蛮力擒捕。他一句话不说,翻身上马,用力一踢,就算是再温顺的马也扬起蹄子,奔出好远。
和风陡然变得凌厉了起来,像是刀子一般划过脸颊。周遭没了一个人,他猛然勒马,马嘶鸣一声,他用力拽了缰绳,单手蛮力将马停住。
随后他抱紧了她。
那匹马虽是脾气好,可到底心绪不稳,马蹄左右摇晃,连带着马上的人也感到不安。
他锢得实在太紧,岑播往外挣了挣。
他在她耳边道:“成婚前本王送你的簪子,你为何要送给那宫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