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装模作样顺着他来。如今他越折磨她,她的身心便越被扣走了鲜活,再难起缜密思虑。
但她宛姐昀似采需习多她这装在作呼之态,他对她责罚训诫,肆意索取,今夜放她回去,明晚她又如约而至。
“手上的伤是怎么搞的?”床笫间,他扣紧她汗涔涔的手心,察觉到她满手腕布满淤青。
他这几日都不曾苛责她,手上怎会有伤。
兰芙偏着头,早已习惯身上那股狠劲,只是微微蹙眉,放任身躯随他颠簸。"怎么搞的?”祁明昀轻柔地吻上她的唇,在她白颈与脸庞间细密攫取,腹/下却不减凶狠。
“门撞的。”兰芙盯着上方摇晃的帷帐,静如死水的眼波蓦然攒动,淡淡开她记不清了,好像是她自己在锋石上磕的,又好像是她将手伸进门缝夹的。情/欲褪去后,祁明昀替她擦洗,
,绾起她倾泻如瀑的乌黑发丝,又为她换
了身干净衣裳,取了一抹药膏,抓过她的手腕轻轻揉动。兰芙不曾抗拒,静坐在床前由他替她涂抹。
待一切都如他的意摆弄好后,她自觉穿鞋下榻,开门而出。祁明昀今夜并无赶她走的心思,长臂拉过她的手,将纤瘦的腰肢揽入怀中,随即将人打横抱起,吹灭灯烛,步入床榻。兔绒布帛紧贴着肌肤,兰芙全身都泛着暖意,再次沾上那方柔软的床榻,她只觉得从脊椎升起
一丝舒适。
他又想做什么?
"今夜不赶你走了。”他将她放入里侧,那个她最常睡的位置,掀开被角覆在她胸前。
他温热清淡的鼻息打在兰芙面颊,她浑身打了个寒颤。夜色阑珊,密云遮月,熄了灯烛的房内深暗翻涌,她看不清他的面容轮廓,更遑论能洞悉他眼底的神色。
她睡在那间偏房已有两个月了,这两个月间,与他行/房后,他都会赶她走,从不留她夜宿。
今夜留她是欲做什么?何时会将她扔出去?
她已然猜透他的心性,深知风和日丽背后必然有风雨大作,而一抹艳阳之后的风雨,则要更汹涌迅疾。
正想着,
脸庞覆上一道灼热。
祁明昀总能在黑暗中锁定她的位置,甚至精确到眉眼、口鼻、唇齿,他用掌心碰上一
团微凉光滑的软肉,轻柔地抚摸她的脸,指腹划过眼睑,触及一丝凉,是她的泪。
他覆上她的身躯,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只静静吻上她的眉眼,舔舐她眼尾咸涩的泪。
兰芙看来,他像在怜惜
一只被冷落苛责许久的宠物,她不曾抗拒,也不曾回应,目光幽幽盯着一处,仿佛能透过黑暗看清帷帐。他越吻,她的泪水越汹涌。
祁明昀猜她是因自己这样对她,她觉得委屈。
可他给过她机会,她不肯低半分头。
他以为,她每次在他面前装这副样子,不过是想他一次一次迁就她罢了就算他再次被她的泪水催得软下心肠,可心头那丝不甘也不允许他对她施以怜爱他过了十二年奴颜婢膝的日子,如今的他,无比讨厌被旁人拿捏的感觉。甚至这个人,只是一个愚昧女子。
思极至此,长年持刀握剑磨出的粗粝指腹狠狠剐蹭她细嫩泛红的眼尾,似要用蛮横外力将她的泪堵回去。
“别哭。”他将头埋在她温热的脖颈
,声色轻描淡写,并不俱厉,宛如耳语
厮磨,“你觉得委屈是吗?可这都是你自找的。他仍在给她机会,若她下一瞬便紧紧搂住他的腰身,哪怕是在他怀中低声啜泣,他便不会这般待她。明日她仍能珠围翠绕,锦衣玉食,坐在房中读书写字,再也不必顶着寒风冷雨,食不果腹,做着最低贱卑微的杂活。只要她一个动作,一句话。
细细抚摸,似在投入他的指引,教她如何做。
两道沉静有力的心跳缓缓交融,两捋发丝缠绕颈侧,他的手贴着她的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