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细声喘气。
“阿芙!”竟是有人在外面喊,喊声愈近,地上映着一道清瘦人影。
花点不知跑到何处玩去了,竟未传出半声叫唤,突然闯进来的人惊得兰芙魂飞魄散。
好像是姜憬的声音,她想出声回应,唇却被死死封堵,祁明昀的胸膛如一面厚石,任她用尽全力推搡也纹丝不动。
外头脚步声清沉,人影越发真切:“阿芙,你在吗?明日可要与我上街?我去给我爹抓药。”
兰芙羞愤欲死,绵软无力地踢打紧贴在她身上之人。
因为姜憬,她好像看到了……
祁明昀扣住兰芙挣扎的双手,不打算作罢,望着她赧然绯红的脸,坏心渐起,环在她耳畔道:“不赶人走?要她进来?”
姜憬看清墙上的身影后,捂着嘴频频后退。
天哪!那个男人是谁?看这等身形,倒像是阿芙的表哥。
她也瞬然面生赤红,没想到会撞上这种事。
兰芙面皮薄如纸,祁明昀在耳旁一吹,便哗啦啦纷扬抖落,露出最无助娇怜之色,她无计可施,只得躲在他身后,极力遮盖自己的面庞,嗓音颤软断续:“小憬,我明日同你去,你先、你先回去罢。”
“好、好。”姜憬慌张应了一声,哪里还敢再呆,飞也似地跑了。
人走后,极度羞愤促使兰芙爆发出一股力,竟将祁明昀的手推挣得微松,“放开我,你无耻!”
她哭腔细软,面色酡红,眼底沁着泪雾,唇瓣肿胀湿濡,颈子上还映了几块红印子。
祁明昀将她这副委屈之样尽收眼底,怕真惹恼了她,此番也得了稍许餍足,抱她从桌上下来。
兰芙甫一落了地,追着他奋力锤打:“你混账!”
祁明昀见她哭得可怜,到底任由她闹,分明不知歉意二字如何写,却佯装愧念横生:“阿芙,我错了,我也不知她会来。”
“那你为何不放开我!”
“左右都叫她撞见了,若放开你,她进来找你,你当如何?同她讲我们方才在做什么吗?”
他风轻云淡说出来的话却是一句也入不得耳的,兰芙偏开脸不理他,转念又想,若是叫她当面同姜憬解释,那她羞得都不能活了。
坐着闷了少顷,羞臊与委屈也散了些,抬起头,一方温热的毛巾递到眼前,“洗个脸。”
兰芙并未回他的话,愤愤接过毛巾,胡乱地在脸上擦起来,直到天色全暗,困意来袭,才试探开口:“我不敢睡我那个屋。”
祁明昀也知欲哄走她的气闷,自然要顺着她来,也不敢再言语造次,欣然应道:“你睡我房中,我将我的衣裳被褥都收到你房中去,日后我就睡那里。”
兰芙徐徐点头,暗道,这人不使坏时尚算踏实稳重。
两人互换床铺与房间,却都睡得并不踏实。
兰芙想着明日该如何同姜憬解释,还有,她居然和他在厨房就这般放肆起来……
一想到这些便面颊生烫,浑身都冒着躁意,睡也睡不着。
而祁明昀自是未索取殆尽,像头未得全然餍足的狼,睡在她房中,睁着沉利的眸子,满脑子都是她的身影……
清晨,天空灰蒙,也无风雨也无晴。
因昨日答应了要与姜憬上街,兰芙起的很早,对镜一照,脖子上竟还有一块未消的浅红印子,万幸今日天凉,她穿了件高领衣裳,才勉强遮住印记。
祁明昀做了米粥,早就给她盛了一碗放凉。
兰芙进了厨房,望见那方圆桌,匆忙收回视线,想到昨夜与他在那桌上做了什么便耳根一热。
她埋头默默喝粥,一半是不想与他说话,一半是尴尬阻隔,不知如何开口。
祁明昀主动近她身,温言哄着她,想托她帮忙送信。
“我不去。”兰芙果断相拒。
听到这个答复,祁明昀眼底微暗。
他上回在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