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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不平(2 / 3)

了呢。”

姜憬吃着包子,呆愣地点头,不知在想些何事。

没吃上几口,她娘就在外面喊:“打了你几下就给你脸了?哭哭哭,莫不是还要我端着饭求你出来吃?”

“我娘、叫我去厨房帮忙。”姜憬心扭成一团,咬着下唇道。

兰芙心底也不是滋味,但各家有本难念的经,她也无法子,只能应她:“诶,我在你房里等你。”

坐了不多时,她在房里听见锅碗瓢盆叮咚作响,盘碟碰出清脆之声,似是菜端上了桌。又等了片刻,外面传来人声,她爬在窗子上悄悄探看,见一男一女打开篱笆走进院子。

男人身形矮壮,满脸胡茬,妇人则垂着脸跟在他身后,看不清神色,只见小腹隆起一圈,像是怀了身孕。

姜父姜母满脸喜色地接过男人手中拎着的一桶油与两罐酒,全然没过问那妇人一句。

倒是妇人满眼含泪地喊了声:“爹,娘。”

兰芙终于看清妇人的眉眼,记忆中那双清澈明净的眉眼如今黯淡无光,眼尾染上一圈皱纹,那张总是清丽带笑的脸庞如今憔悴恹恹,仿佛被抽干了精气神。

若非五官没变,她都不敢认,这是姜慧。

姜父姜母总算看了妇人一眼,淡淡应了一声,一行人进了屋子,上桌吃饭。

坐首坐着的自然是姜父,再往下是姜慧的丈夫朱立山,几个孩子不懂规矩,被姜父早早谴下桌,捧着饭碗去外面吃,姜母又带着姜憬去了厨房忙活,姜慧则站爹与丈夫身旁为两个男人斟酒。

姜慧的丈夫起身敬酒,客客气气道:“家里的油坊新榨了菜籽油,拎了捅油过来给家里炒菜吃,还打了两壶好酒来孝敬爹您。”

姜父对这个开榨油坊的女婿甚为满意,笑的合不拢嘴,一口一个贤婿,直灌了好几杯酒下肚。

姜慧还挂念着爹的身子,提点道:“爹,您身子不好,少喝点酒。”

“哪有你说话的份!”

姜慧被吓得一怔,就连扒着门缝偷看的兰芙也心头大跳。

姜父已然喝醉了,对女儿劝酒之举颇为扫兴,喝道:“别在这杵着,去厨房帮你娘再添两个菜来!”

姜慧红着眼眶去了厨房。

兰芙见状,呆呆地坐回床边绣着花,待姜璟终于忙完了,满脸都是灰尘,带进来一阵油烟味,她才涩着嗓子问:“小璟,我记得你去年就同我说你大姐怀了,今日怎么没带孩子来?”

姜憬迟迟不语,眼底掀起一层落寞,许久才喑哑开口:“去年的那胎落了。”

兰芙疑惑油生,又见姜憬攥着拳愤愤道:“朱立山那个混账东西,他在外面与许多不三不四的女人勾搭纠缠,对我大姐动辄打骂,去年中秋,他喝的烂醉如泥回来,我大姐不过是过问了几句,他便一把将人推倒在石阶上,那一胎……就这样没了。”

兰芙耳中如同扎进了针,指尖掐进花布中,仿佛要将那帕子给绞烂。

这世间,为何总是女人的命苦。

姜父姜母又怎会不知女儿受的苦楚,不过是贪恋朱家的钱财,白白牺牲了女儿的一生。

一顿饭毕,姜慧便又要跟着丈夫回家,临走时,她推开了房门,想进来再看看姜憬。

见到兰芙,她不免有些惊讶,这一瞬,做少女时那段短暂悠闲的时光跃然浮现脑海,她眼中又窥得见几分从前的神采,笑着试探:“是阿芙吗?几年不见,长高了,也生得越发漂亮了。”

兰芙跑到她身边,笑的明媚:“是我,阿慧姐姐。”

浮光掠影,尘世须臾,日子,过得真是快啊。三个人在池塘捉鱼拢虾的岁月,恍然如梦。一眨眼,世事变迁,物是人非,什么都变了。

看到姜慧如今的模样,兰芙努力敛着眼底蓄的泪,三个人谈笑了几句。

姜慧看到姜憬手臂上的伤,不必问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只能拉过她的手,酸楚与苦涩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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