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浮现在沈砚心底。
他明明没有这样想,她却会瞎猜,猜又猜不对,还赖在他头上,然后自己去生闷气。“.....你别生气了。”他垂眸,试着哄她。
“你别和我说话,让我冷静一下。”她瞥他一眼。
沈砚:"..
"
他觉得她的气简直来得莫名其妙,冷静一下也没什么大问题。他“嗯”了一声,带着她继续往前走。
宁沅不可置信地望着他的背影。
她没听错吧?
他嗯了一声?
他居然只是嗯了一声?
果然男人得到了就不会珍惜了!
她咬了咬唇,心中愈发委屈。
他越走,越觉得掌中的人并不想跟着他,她努力拖着步子,走得很是拖拉。沈砚觉得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怪异,他思考着先前发生的事情,试图找出哪里不对。她说他不耐烦等他,他当即答复了没有,后来她说她想静静,他仍好脾气地答应了他。非常尊重,非常理解,完全没有哪里不对。
他回过头去看她,却在瞥见她眼中包着的一汪泪时,当即慌了神。“你怎么了?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叫个大夫?”宁沅见他眸中满是忧虑,颇不争气地动摇了一下。
她可真好哄,沈砚甚至都没有哄她,只是因为一句关心,她就开始原谅他了。她想,或许她不该生闷气。
他本来就不是极善言辞的人,直接把自己心中所想告诉他,会不会比较好?她尝试着开口道:“我没有不舒服,我只是有点难过。”“我们成婚才不过几日,你就开始待我冷淡了,那今后的几十年该怎么办?”她抬眸望向他,眼尾有些红。
今后的几十年。
沈砚的心仿佛因为这句话而融化开来。
她总是想早晚要与他分开,可每次无意间流露出来的话语,分明是要好好与他在一起。她常说他口是心非,她自己又何尝不是这般。
所以某种意义上,他们真的很配。
他把她往身前轻轻一带,搂入怀中道:“我没有对你冷淡。”“你误会了......我是怕你发现我在偷看。”
“这么说你确实是在偷看我?”她的声音闷闷的,从身前传来。又怕太过直接,显得不大正经。"
.....是。"纵然沈砚很不想承认,可他还是应下了,“你很好看,我舍不得移开视线,但他说罢,又苍白地补了一句:“如果你还需要静静的话,我也可以不打扰你的。”宁沅抿住唇,轻嗔道:“你这个笨蛋。”
“我那时候说我想静静,其实只是想你哄哄我。”
难以理解。
沈砚觉得在夫妻相处上他要学习的还有很多很多。
“那你现在还生气吗?
"
他的目光直直落在她的脸上。
宁沅摇了摇头:"不气了,咱们走吧。"
“等等。”他没有放开她,依然垂首望着她。
"怎么了?”她问。
“想亲亲你。”
转缠绵许久。
他说罢,一个轻吻边落在了她的唇角,而后缓缓印上了她唇瓣上最为挺翘的部分,辗一吻结束,她以很小很小的声音道:“其实你不大正经的样子,我很喜欢。”*
等到宁沅和沈砚坐上马车的时候,旭日已然高升。
从前她和他坐在马车里都是相对而坐,如今却是并肩同行。马车行驶的平稳,规律的颠簸令她生出些困意,她靠在车壁上小憩,却又觉得硌得她不大舒服。
沈砚敏锐地察觉了这点,干脆把她的脑袋按在了自己的肩上。宁沅抵着他的肩,叫苦道:“你好硬啊。”
沈砚呼吸一滞,连心跳都停了一拍:.....你说的是哪儿?”“你的肩啊,不然还能是哪儿?
"
这几日她已经发现了,他其实是一个颇为自律的人,纵然休着假,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