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下意识颔首,却在反应过来时赶忙摇头。她就知道,沈砚的斯文皮囊不过是装给人看的,他私下里果然十分狂野!
她又羞又恼,试图把手抽回来,却被他压在身前动弹不得。
“宁小姐,我说过,见面有见面的好处。”宁沅的五指紧紧扣在略染凉意的衣料上,缎布之下的炙热体温却联结上了她的指尖。
他的大掌较她有些粗糙,每当她挣扎时轻蹭而过,总会惹得她一阵轻颤。
“你抖什么?”
“这不是你日思夜想的吗?"他沉声道。
白日里念叨,深夜里入梦。
她似乎偏爱宽肩窄腰的男子,却对胸肌异常执着。他可听见过很多回了。
“………谁谁谁想你了!"宁沅语无伦次。如果可以,她真的很想赶忙放开他。
她本就偏爱身形高大肌肉遒健的男子,如若这样的男子再一本正经一些,那就再好不过。
她自诩阅话本无数,较寻常姑娘放得开,也想得开,能追求这样的男子,看他百炼钢化作绕指柔,应当很是有趣。
她没试过思之不得,辗转反侧这样的少女怀春,便总想觅一个郎君尝尝春心萌动。
可她不得不承认,沈砚除却早就对她情根深种这条,让她失了少女怀春的挑战性以外,其实还是很符合她的审美。
不过,她万万没想到沈砚见寻常路走不通,居然大刀阔斧地另辟蹊径,走了一个分外大胆的路子。暗恋的心跳是心心跳,触碰时的心跳亦是心跳。上次献热吻,这回献胸肌。
这个人为了娶她,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你别以为你这样,我就会答应嫁给你!”男人声音压得又轻又低:“我没有这个意思,我也不会再冒昧向你求亲。”
“我只是单纯想要哄你开心。”
他垂眸凝着她。
她是不怎么惦记他的,她只惦记她的裴大哥。可他并不觉得他比子星差。
或许只是因子星常着劲装,而他常穿宽大袖袍,故而遮掩了他的风姿。
正如妩媚妖娆的女子也需衣饰相佐,方能透出她的魅惑气质一般。
武将的着装比起文臣,简直得天独厚。
“宁沅,你现下是喜欢听笛子,还是喜欢摸这个?”身旁萦绕着淡淡冷香。
宁沅确信她留恋着掌心的触感,然她只敢在心中想想。自幼的规训令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有朝一日会对素有冷情之名的沈砚,做出这样的事。
还是被他自己给逼的。
因着紧张和心虚,她脑子里一片空白。
沈砚和其他人不一样。
若这话换做明薇来问,定是满含了对她的嫉妒与恶意,而沈砚不会。
但碍于他的职务和一贯问讯的风格,这样一句轻语莫名令她觉得像是在审问她。
她避开他的视线,下意识收紧手指。
少女的手指与他紧紧贴合,沈砚不由闷哼一声。她不正面回答,反而还捏他?
他捏过她的下巴,自她的心声里筛出重点。“你现在心心念念的都是我。”
“宁沅,你如今更喜欢我,对吗?”
两人近在咫尺,他的声音一如既往地冷淡,只是有些微不稳,就这样色.情.至极地钻入了她的耳中。他好像在此道上颇具天赋,每一次的勾引都不见其幽微,反倒坦坦荡荡地铺就在她面前。
算了,她这回认栽。
他成功把她的注意力悉数放在了他都身上,饶是外间的笛音再让人静心,她也静不下来了。
她被迫仰着小脸看他,没有说话,也没有点头,最后轻轻阖上了眼睛,等着他落下温柔缱绻的吻。说到底,他不就是惦记这个吗?
但这个吻偏偏久久未至。
片刻,他放开了她,道:“你困了吗?困了就回去睡罢。”
宁沅:?
他是如何得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