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的崇月,哪怕是陛下也不行。
梁崇月瞧着母后的目光越发冷冽起来,似比外头的天还要冷上七分。
“崇月,你父皇此人深不可测,这份圣旨做不得数的。”
向华月跟在陛下身边多年,陛下是什么样的人她最是清楚不过了。
这份圣旨上写的东西不过是仗着崇月年纪小,涉世不深,想利用崇月联合向家为陛下、为大夏卖死命。
不论攻下北境与否,崇月和向家都难以回到从前了。
向华月几乎已经能想到崇月和向家被陛下利用,榨干最后的价值后,随意丢弃,从前的宠爱恩情恍若过眼云烟,只有再想到时,才会再逗弄两下。
就像是对她一般,外人眼中的宠爱有几分是真,只有局中人才知。
“崇月,你小心谨慎了这么多年,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就轻信你父皇随意的三两句话,你可知你应下后,不知是你,还有向家,一着不慎,满盘皆输,万劫不复。”
梁崇月见母后情绪激动,放下手里已经喝了一半的热茶,拿过母后手里的圣旨,摊在矮桌上,与母后缓缓道来:
“母后忧虑儿臣明白,只是时局如此,需得放手一搏,不论父皇所言真假与否,儿臣皆有后手,反败为赢。”
梁崇月说的笃定,事到如今,不论有没有系统这个金手指在,她和渣爹这一局早就已经开盘了,她不放手一搏,也会死在皇权争斗之中,向家亦然。
梁崇月安慰了母后许久,将其中利弊一一分析给母后听,渣爹的心思她也一直在猜。
北境不是大越和狼瓦,也不在边关,是大夏的宿敌,用兵上也就不必太过讲究,只要有好的结果出现,她就输不了。
“母后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去,儿臣一定是那个赢到最后的人。”
向华月面上带着浅笑,像是已经被崇月哄好,但眉心留下的川字纹,暴露了她这段时日来的担忧。
“大军准备何时出发?”
“年后边关的大军应当会撤回来一半,儿臣估摸着过完年就出征北上。”
崇月说的轻巧,此话落在向华月耳中便是年关过后,崇月就会再次离开她,不知归期何期,不知此生是否还有再见之日。
向华月强压下心头酸涩的感觉,伸手上抚了一把眼角的泪,强扯出一抹笑来将崇月的手拉到怀中,像是从前一般,和崇月议起宫中最近趣事。
至于刚死了的两人,梁崇月和母后皆没放在心上。